手术室前安静无声,这些男人下流的打量算不上隐蔽。
江挽被绑着手,被独自留在手术室外,像被留在了狼窝。
他们可以靠近他,触碰他。
但江挽是燕铭的情人。
燕铭不会死,他的保镖对江挽严防死守,没有人想知道动了江挽之后的后果是什么。
所以这些男人只敢藏在角落偷偷窥视,不敢靠近半步。
张特助到的时候刚好看见江挽弯起来的唇角,眼神微微闪烁,等走近了才轻声说:“江先生。”
江挽闻言抬起头,看见张特助,心情很好地朝他弯起眼睛:“张特助。”
他抬起被绑在一起的双手,脖颈上那圈被燕铭掐出来的掌印随着他说话微微颤动,他笑眼弯弯:“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解开?”
张特助即使是凌晨被通知加班也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戴着那副无度数的银丝眼镜,十分体面,他垂下眼,看见江挽被紧紧绑在一起的双手。
江挽手上还沾着燕铭的血,被一条墨蓝色领带捆绑在一起,皓白雪腻的手腕被领带粗糙的布料磨得通红。
不久之后,这些痕迹就会变成缠在江挽双腕上的淤痕。
张特助认出这条领带几个小时前还系在燕铭衬衣领口,视线在江挽手腕被磨出来的红痕上停留了两秒,才缓缓挪到江挽脸上。
江挽嘴唇很红,下颌和脖颈的连接处烙着一枚鲜红的吻痕。
张特助克制收回眼神,说:“抱歉。”
燕总亲自绑的,他不能擅自帮江挽取下来。
“好吧。”江挽失望垂下眼,过了会儿才重新抬起眼看向张特助,说,“那你去帮我买避孕药,我现在要吃。”
手术室前太安静了,以至于每个人都能听见了这句话,引得那些男人因为张特助到来特意避开的视线又转了回来。
他们的视线在江挽身上转了一圈,又了然。
江挽这幅模样,再不吃药是一定会怀上的。
——他们都知道江挽能怀孕,江挽的身份证上性别的边上有个特殊标识,代表他体内还有一套生|殖器官,这在国内并不罕见。
国内有针对他们这个群体研发的避孕药,技术更迭到现在副作用已经被缩到了最小。
张特助很快说:“好。”
这里就是医院,拿避孕药很方便,不一会儿,张特助就回来了,顺便还接了杯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