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听闻祝慈这番话,只觉十分熨帖,同时又觉得愧对于她。
“这样,朕每个月十三那一日,专门陪你好不好?没有任何人能打扰我们,只有你和朕。”
“真的么?”祝慈歪头望着沈确,眼中隐隐含情。
“嫔妾可当真了。要是皇上敢骗嫔妾,嫔妾就……就……”
沈确扬眉,吻了吻祝慈的额头,“就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嫔妾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谁叫嫔妾舍不得和皇上生气的,也只能硬生生忍着了。”祝慈眨眨眼。
“只要没有要紧事,朕说到做到,定不会叫你伤心失望的。”
沈确失笑,一刮祝慈的鼻尖,拉着她的手坐下。
“想来你也听说了文美人的事了吧?文美人都快当母亲的人了,还这般任性妄为。
曹宝林好心去看她,她反倒无限曹宝林。从前朕看在文美人有孕辛苦的份上,对她百般纵容,谁知她愈加得寸进尺。”
他停了停,又道:“还有贵妃,话里话外因为曹宝林得宠的事不高兴,拈酸吃醋,真的是让朕焦头烂额……”
他拧眉摇了摇头,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文美人和贵妃娘娘都有着身孕。尤其文美人突然伤了脸,贵妃娘娘又即将要生产了。想让皇上多陪陪,嫔妾也能理解。”
祝慈虽然和文圆圆白新蕊不是一路人,却也十分同情她们。她们明知道皇上是最无法一心的人,根本不可能钟情与她们,却为了皇上的一个回眸争得斗破血流。
还有后宫那些妃嫔,为了能叫皇上看自己一眼无所不用其极。大好年华青葱岁月就白白葬送在这冰冷的朱墙内,永远不会被自己的丈夫真心相待。
而她,也是这些可怜人中的其中一个,所以她不会奢求一个帝王的爱。
真心和爱情这种东西,锦上添花最好,没有也没什么所谓。
“只是皇上也有许多苦衷,既要周旋与前朝,同那些人斗智斗勇。又要维持后宫和睦,平衡好各宫娘娘之间的关系。背负着太多的身不由己,嫔妾实在是心疼皇上。”
“宫里除了皇后,只有你。唯有你知道体恤朕,她们只会将朕烦心,让朕不得安宁。”
沈确将祝慈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轻拍着她的手背。
他凝视着祝慈姣好的容颜,低语道:“这也是朕为什么这么喜欢你的原因。你跟她们所求的都不一样,朕每每来你这里,总觉得心身安宁,能卸下浑身的疲惫。”
祝慈甜甜一笑,用力回握住沈确的手。
“嫔妾帮不上皇上什么忙,又怎么舍得皇上为了女人之间那些鸡毛蒜皮的事,让皇上您忧心呢。”
沈确眸光一闪,有股温暖之意在眼中漾开。
“你的琵琶坏了。朕怕你无聊,想弹个曲子也弹不了。所以朕命人做了一把黄花梨木的琵琶,你瞧瞧看喜不喜欢。”
话音未落,李全已然抱着琵琶迎着话走进来。
祝慈起身从李全手里接过琵琶,细细一看。可比她之前那把琵琶好多了,更加精巧细致。
她用手随意一拨琴弦,悠扬悦耳的琵琶声自指尖缓缓流出。
“多谢皇上,可嫔妾之前那一把好太多了,抱着也格外轻巧。”
李全眯着眼笑,“回宝林,这可是皇上请长安城中最好的制琴师傅做的,据说百年都不会坏,且音色格外出挑。千金难求呢。”
沈确倪了李全一眼,“多嘴!你先出去吧,有什么的吩咐朕会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