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有气无力地,软绵绵地控诉。
他低笑一声,放过了她,“走吧,去吃饭,不能饿到我老婆。”
陆星摇又忽然勾住他的手。
他回眸“嗯”
“我今天接到一个电话,去见了一个人。”
“谁”
“袁茵。”
思索了下,陆星摇到底是没有说“你妈妈”。
景延眉心蹙起,“她找你做什么”
“给了我一个镯子说是婆媳的见面礼,然后又拿出了很多的文件,应该是一些什么资产转移赠予之类的文件,让我收下,说是对我们的祝福。我退回去了,只收下了镯子。”
景延默了一瞬,点点头,“老婆做得对,不要她的。那些东西老公有,你要多少有多少。”
陆星摇有些无奈,“你知道的,她不是给我。”
“那我也不稀罕。他们总以为那些东西全天下的人都想要,巧了,我还真不上。”
陆星摇拉着他的手,“我知道的,我也跟她说了,说得很明白。后面她只顾着难受,倒没有再强行推给我。”
“嗯。不管她了,饿了吧吃饭去。”
白英做的都是他们喜欢吃的,陆星摇吃了满满一碗。比起刚回家时她食欲之差,现在正常了很多。那几年食欲那么差或许跟身体有关,陆星摇一直没有去探查具体的原因,随着时间的流逝,各种不正常的地方都在慢慢恢复,有些问题或许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答案了──这样也好。
当年的她很抗拒医生,很抗拒做检查。她也想过,如果真的去做了,结果会有多糟糕。
现在的她没那么任性了,一年也会去体检一次。上次的检查结果只查出她贫血和身体缺少一两种微量元素。她对这样的检查结果很满意,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惊喜。
吃完饭,他给她榨了杯橙汁,往里放几个冰块,端着杯子和她去房写请帖。
主要是他写,她玩。
婚期在即,事情多着,虽然家里有保姆,能省挺多事儿,比如房子的装扮什么的,但很多事情景延都亲力亲为,也喜欢拉着她一起,要么一起做,要么她单纯地陪着他就好。
他很享受和她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请帖是烫金的,高贵不失奢华,还带着三分的优雅。她着他写,他的字好又大气,像个艺术品。
写到新郎景延时,他的笔尖熟稔地走完,最后一笔落定。她道“我刚才和阿姨说话的时候发现,我都叫你景延,连名带姓的,会不会很生疏”
他挑眉“都说了嘛,叫老公多好。”
“不习惯,好好别扭。”
“怎么会老婆老婆老婆,你别扭吗”
陆星摇没理他,自顾自地想,“我给你想个昵称。”
“阿姨叫你延延,可是这样太幼稚了。”
景延勾着唇,一边写一边听她纠结。
“叫你阿延怎么样”
景延笔尖顿住,抬眸。
“这个不错。没听谁这样喊过你,那就这个。阿延──”
“嗯。”
他突然觉得写这个字太枯燥无味了,只想抱着她,在床上,一遍一遍地让她喊“阿延”。
她的确不习惯喊“老公”,只有在受不住求饶时会喊。现在多了个她可能会常喊的称呼,他已经在脑子里脑补完了待会儿“阿延”“老公”“阿延阿延”“老公”的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