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嘉洲想,不承认就不承认吧,占有欲这种事情,光是想想就很开心了。
两人出电梯,发现门开着,顿时心生警惕。
黎嘉洲下意识把陶思眠拉到身后,两人还没决定报警还是正面上时,便到趿拉着浴室拖鞋过来关门的陶然。
两人都松一口气。
陶然叫人“姐,姐夫。”
陶思眠不满“怎么进来的”
陶然努嘴“密码锁啊。”
陶思眠简直了,深呼吸平静自己想揍人的冲动“我是说,怎么猜到密码的。”
陶然心直口快“我朋友说女人都恋脑,我就输了姐夫的生日,就一次。”
陶思眠换鞋子“是你姐夫黎嘉洲让我换的。”
“不用害羞啊,”陶然大大咧咧和黎嘉洲勾肩搭背,“恋脑没什么不好,说明你们伉俪情深琴瑟和鸣夫唱妇随情比金坚。”
陶思眠受不了油嘴滑舌,搡陶然“把湿拖鞋换了。”
十分钟后。
砂锅里炖着排骨汤,流理台上洗好了水果,陶然宛如饿死鬼一样吸溜着黎嘉洲做的全家福泡面,坐他旁边的陶思眠脸都皱到了一起“所以为什么过来。”
陶然含混“我妈这两天更年期到了,我来避避风头。”
陶思眠点开陶二婶的微信对话框,问陶然“住几天。”
“先一周吧,”陶然瞥到陶思眠手机屏幕,电光火石抱住老姐的手,“不要告诉我妈。”
“就招呼一声啊。”陶思眠奇怪。
陶然明显不想说“让你别告诉就别告诉,怎么这么啰嗦。”
陶思眠好心不得好“诶,你现在在谁家。”
陶然着陶思眠满脸不爽,知道姐姐是嘴硬心软,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开口。
因为陶然出走的原因,远非更年期那么简单。
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南方传媒集团的股份就持续走低,中间三次停牌调整也不见起色。年底陶二婶给陶老爷子提过用陶思眠股权做海外资产置换,陶老爷子坚决反对,陶二婶自然不能和老爷子撕破脸。
同年年底,一休传媒账面利润有将近三十个亿。
陶二婶用南方影视做抵押,想从一休手上换出现金流,一休传媒总裁蒋时延是为陶思眠父母鞍前马后的人,但并不意味着蒋时延会买陶家老二的账。
更可气的是,蒋时延这边刚拒绝了陶二婶,转头就买了b市黎家晶科地产三座文化产业园,好像在挑衅说我有钱,我知道你缺钱,可我就是不给你花。
陶二婶气得不轻,就在她快走投无路的时候,晶科地产提了对南方影视的收购意愿。
在整个南方系,除开个人股东,本来是南方传媒和一休传媒二分天下,如果晶科通过南方影视进驻进来,局面就变成了三足鼎立,陶二婶不想到这样的结果,但毫无办法。
在陶二婶忙着被收购那几天,陶然天天泡在网吧。
等陶二婶终于得空,到烟熏火燎的网吧把人拎出来,她问了陶然一个问题“你想继承南方系吗”
陶然还想着自己上把没打掉的老狗逼,格外诚实“我只想打游戏。”
路边人来人往,朝母子这边。
陶二婶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怒火,一个字一个字问陶然“所以你在陶家这么多年,陶家生你养你,你脑子里就只有玩,完全没有意识到陶家的责任和南方系的责任”
陶然脱口而出“南方系是大伯和伯母的,大伯和伯母不在是姐姐的,因为姐姐读所以你帮姐姐管,以后如果姐姐要继承自然是姐姐的,如果姐姐不继承就找职业经理人,至于陶家”
十七岁的少年满脸倔强和叛逆,陶二婶一巴掌落在儿子脸上。
陶二婶打陶然的次数不多也不少。
陶然耸耸肩,轻车熟路“那我先滚了我到你司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