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醋排骨,清蒸鲈鱼,糯米烤鸭,还有拔丝山药。
山药软糯温甜,一口咬下去,香气裹着热气在口腔里炸开,大家被美味震得说不出话。
许意菱嘴里的还没咽完“我们以后一定要常来。”
宋文信给话少的裴欣怡夹菜“不然按人头每个月交生活费”
宋文信妈妈拍了一下宋文信脑袋“怎么说话呢以后你就知道同学情室友情是最单纯宝贵的,尤其你们同寝室这么多年。”
饭后,年轻人围坐在客厅打牌,宋文信妈妈在织毛衣。
陶思眠没怎么见过织毛衣,觉得新鲜想去试试,结果织了五次滑针四次。
陶思眠不好意思地还给宋妈妈“以前高中我们班有女生用那种粗线织了送给喜欢的男生,我那时候觉得很简单,实操怎么这么难。”
宋妈妈好脾气地把陶思眠织乱的线重新理顺“可能因为我织的花针,如果织平针就会简单一点。”
“花针确实很难,平针织四下就好了,”裴欣怡拿过宋妈妈手上的毛线试,“你,花针真的要一下两下,穿过来绕过去,朝上挑朝下梭,这是朝左还是朝右。”
宋妈妈“右。”
裴欣怡也是第一次织,虽然不熟练但嘴巴念完就织完了。
陶思眠“”
她不敢相信“我的贤妻良母人设刚立两小时就崩了”
黎嘉洲长手搂过小姑娘,哄道“在我心里永存。”
大家“咦哟喂”各种起哄。
“剩两张,”黎嘉洲环视一圈,好整以暇扔下牌,“王炸。”
程果“”
宋文信“”
程果开始复盘“你上上上手一对尖,我该拆了四个二给你拦下,你当时手上两张单牌不敢王炸,我拆了四个二之后发顺子,你不要,发对,用对二收回来,就能赢。”
宋文信奇怪“所以你为什么没拆,黎嘉洲手里必然两张单牌。”
程果无辜道“我不知道他剩单还是对啊。”
黎嘉洲嗤一声“我第一手出对三,你对六,宋文信对十我没要,第二手宋文信对四我没要,第三手我用对k拦,很明显对k是我大牌,第七手我拦对q不是我有不打,是三个拆的”
黎嘉洲问程果“你打牌真的不记牌吗”
程果故作输不起的样子。
许意菱嘲讽“知名编剧兼职研究生因十块钱伤心欲绝痛哭流涕,这是人性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
大家笑得不行。
宋文信父母和奶奶太好客,不仅好吃好喝招待了黎嘉洲他们,走的时候还给每个人都打包了烤山药和烤红薯。
黎嘉洲他们连奶奶是什么时候烤的都不知道。
给黎嘉洲和陶思眠那份锡纸边缘漏了一点出来,黎嘉洲用食指剥了喂给你那陶思眠。
“甜吗”他问。
陶思眠点头。
“乖。”黎嘉洲摸摸陶思眠脑袋。
夕阳的光从梧桐树的缝隙落到地面,风一吹,光斑就跟着摇摇晃晃。
黎嘉洲站在光和影交界的地方,脸半明半昧,他眼底满是宠溺,削薄的唇角勾着笑,陶思眠忽然就想起军训时他来自己,也是晴天,太阳。
她以为他给大家都买了西瓜,就是没自己的份,结果他把她叫出去,献宝似地从包里掏出一杯西瓜汁。
他给别人的是西瓜,给自己的是中间最甜最甜那块榨的西瓜汁。
陶思眠当时着他唇角漂亮,不知道尝起来的滋味怎样。
陶思眠现在着他唇角漂亮,她手搭着他的肩,踮脚轻轻吻上。
黎嘉洲毫无防备吃了一口甜,微微俯身问小姑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