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箫寒没有理会秦飞雨的尸体,而是去查看无玄的状态。
湛天蹲在无玄身旁看了看说:“啧,飞云下手够狠的。”
凤箫寒闻言皱起眉头,虽然此时无玄的伤在他看来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秦飞云而言,是动了真怒也是下了狠手。
“前辈,我们先带他离开,我还有事需要问他,待我问完,任凭您处置。”凤箫寒说。
湛天点点头,说:“好啊,我没问题,只是”
凤箫寒顺着湛天的视线看向秦飞雨的尸首,“您知道的,他是飞云的弟弟,秦飞雨。我听飞云说,他小时候还吃过您给的药。”
湛天这才想起来的确有这么个人,他走近了些端详了片刻说:“尸首就扔这里不管了?”
凤箫寒犹豫了片刻,说:“嗯,就放在这里吧,我想飞云应该是不愿意再看见他了。”
“好,那就走吧,这里湿气太重,久留会不适。”
凤箫寒点点头,将固定住无玄的两把剃刀拔掉,虽然无玄四肢尽断,但凤箫寒还是留了个,找了截绳子将他绑了起来。
湛天走到近前说:“人我扛着,你还是先去找飞云吧,我看他状态不对。”
“好,那就拜托前辈了。”
凤箫寒快步离去,秦飞云的状态让他担忧,他得待在秦飞云身边以防万一。
他一路上了地道,回到无玄的卧室,经过已经被他们打碎的石板墙壁,继续朝着内部查找。
还好秦飞云还戴着他送的手链,不一会儿他已经在一处地牢里找到了秦飞云。
“飞云,终于找到你了。”凤箫寒走近了些,却看到秦飞云正对着一个坛子,不知道在看什么。
“箫寒,你来看看,这人可是向明炎?”秦飞云拿不准,叫凤箫寒来看。
这一看却让凤箫寒皱起眉头,只因向明炎已经被人挖去双目,割掉舌头,甚至连鼓膜都被戳烂,四肢尽失,成了人彘,被放在一个坛子里。
凤箫寒顿了顿说:“这的确是向明炎。”
秦飞云站起身子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半分犹豫,他手中长剑一挥将向明炎的头颅斩落在地。
“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秦飞云说罢头也不回地就要离去,却被凤箫寒拉住了。
“飞云,你要不要先离开?这里的事交给我处理就好。”凤箫寒有些担忧地说。
秦飞云摇摇头,平静地说:“箫寒,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想替我做为我做,把我保护得太好。可是无相殿不一样,我有必要为我剑下的亡魂复仇,他们值得。”
凤箫寒长叹一口气,有些心疼地擦掉秦飞云脸上沾到的血迹,说:“既如此,那我便陪着你。”
两人和永乐众将这处地宫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杀了个干干净净,没留一个活口。
当秦飞云手中的剑刺穿最后一个活口的心脏时,他只觉得疲惫极了。
他踉跄了一步,凤箫寒连忙扶住他,说:“你还好吗?”
秦飞云点点头,却觉得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站在原地。
凤箫寒轻轻叹气,站在秦飞云面前弯下腰说:“上来,我背你。”
“嗯。”秦飞云整个人趴在凤箫寒的背上,将自己的重量完全托付给凤箫寒,缓缓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