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喝药我去煎药”荷花站了起来。
等她出去,却见到顾成已经坐在檐廊下,手里拿着把扇子在扇红泥小炉。炉火烧着旺旺的,舔着药罐的底部。
“吃了吗”顾成转头问。
“吃了一点。”荷花挨着大哥坐了下来,着炉火里桔红色的火苗,沉默不语。
顾成也叹了口气。
一时间,兄妹俩人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红泥小炉里噼叭作响的火焰声。
“老二,废了啊”顾成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与荷花说话。
荷花嗯了一声,没有往下接。
“你好好劝劝爹娘,不值当和老二生气”顾成咬了咬牙,“不就是五十贯钱吗只要咱们一家人齐心协力,这五十贯早晚也能挣回来不值当生气,再把身子气坏了”
荷花点了下头,“我也是这个意思钱就没有挣完的时候再说了,财去人安乐,没了就没了”
兄妹俩人谁也没说去教训顾立的话。
顾立,已经没有教训的必要了
次日一早,荷花醒来时,只觉得脑子里晕晕沉沉地。
收拾了一番后,去灶房准备做饭,却见到顾罗氏已经早早将饭做好。
吃过早饭,又去照顾顾老大和顾罗氏俩人吃药。
“我们没事了,你该做啥就去做啥”顾罗氏不要荷花照顾。
荷花低声道“那我去河边坐坐。”
家里的气氛实在是太低迷了,压得人喘不过气似的。
“好,去”着荷花出去,顾罗氏低声劝慰顾老大,“别难过了,钱去了就去了。要是把身子气坏了,为难的还是老大与荷花。”顾罗氏轻轻地握着丈夫的手。
顾老大摇了摇头,“我知道我啥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可就是想不开儿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是他没教好吗
他抬眼向顾罗氏,“老二还不去上工吗这都歇几天了”
“他去不去上工关我啥事死了才好。”顾罗氏将头一转,“我才不去,你要想说你去说。”
“算了,”顾老大深深地叹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就只当没生过儿子。”
整整一夜,他都在等顾立。
可是顾立却一直没有出现
他不是旁人,他是顾立的亲爹,是生了顾立养了顾立的亲爹
连大宝二宝都知道来问声好,顾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