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个囊肿,用了错误的治疗方法,只会不断恶化成癌症。
顾姝斐今日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瞧,果然赢得了这些廉价的同情。
“慢着。”
顾姝斐脑中思绪如潮,身后却突然响起一道清冽的声音。
陆时衍深深望着那个消瘦如柳的背影,神色莫测:“顾丞相莫非对本王有意见?”
顾元征微怔:“三王爷这是哪来的话,老臣对您万万不敢不敬!”
“既如此,为何如此苛待本王王妃,竟是延医问药都不肯?”
顾姝斐和顾元征心中同样诧异,都没想到陆时衍会替她出头。
顾元征反应最快,当场便让随身伺候的恩贵去请大夫,顾姝斐则假装羞涩,匆匆行了一礼便退下。
望着她的背影,陆时衍眼眸中闪过一抹难言的情绪。
回到院子里,翠烟一脸喜色关上院门:“小姐,这下可好了!”
“好什么?”顾姝斐奇道。
“当然是三王爷好啊!”翠烟高兴的扶着顾姝斐坐下。
“奴婢原以为三王爷娶您是不得已为之,可今日瞧着,似乎也并非全无情意!”
顾姝斐失笑。
“糊涂丫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过是多句话的事,就是为了面子,三王爷也会做的。”
翠烟抿了抿嘴:“奴婢不懂那些,奴婢只知道,在场那么多位大人,也只有三王爷替您说了话。”
“大小姐,只要您嫁出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顾姝斐微微一笑,没有戳破小丫头的幻想。
空气中陡然增添了一丝香气,顾姝斐心头一动,故意道:“翠烟,闹了大半天我累得很,小憩片刻,你也尽管去歇着。”
“对了,”顾姝斐从空间兑换一支红霉素软膏:“把这个涂脸上,好得快。”
翠烟接过药膏,只见是一支软铁皮裹着的药膏,形状前所未见,外表则是银白色,根本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想了想,翠烟还是奇道:“大小姐,您最近怎么这么多药,还有前几日您给奴婢治肺的药,好用的不得了,奴婢这几日都不怎么咳了!”
顾姝斐一脸正经:“都是之前遭罪偷偷攒下的,你只管用就是,反正我最烦病秧子,你可得给我好好的,听到没有!”
翠烟是今两年才调过来伺候的,闻言以为是顾姝斐早些年受罪攒下的。
心里酸酸的,翠烟吸了吸鼻子,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人走后,窗户外便掠进来一个人影,顾姝斐激动得起身道:“是你吗?”
“你如何知道我来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顾姝斐唇畔浮现出一个梨涡:“你换了熏香,祠堂着火那日我便发现了。”
“现在的香,更好闻。”
男人眼底氤氲出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
下一秒,顾姝斐手心便塞进来一个瓶状的物体:“一日三次,一次一粒,半个月左右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