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征气得手指颤抖,指着顾姝斐:“不孝女!你就是这样的态度和长辈说话!”
“所谓父慈子孝!父亲不分青红皂白要来打女儿,女儿不过是问个理由都不行了吗!”
顾姝斐同样气狠了,索性原身也经常和顾元征大吵,她也干脆不惯着顾元征。
顾元征恨不得掐死顾姝斐!
“你还有脸问!你今天是不是又打骂下人,你还要打死多少人!”
“还恬不知耻,你祖母身体虚弱,吃个燕窝你也眼巴巴去抢着吃,顾姝斐,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畜牲啊!”
顾元征痛心疾首的望着顾姝斐。
顾姝斐冷笑:“父亲只看得到假结果,又何曾看到女儿的真委屈?!”
“翠浓公然在院子里辱骂女儿,以下犯上女儿教训也教训不得吗?究竟谁是主子?”
“至于祖母的燕窝,女儿更是从未见过,何来抢食?女儿今日滴米未沾,父亲又可知晓?”
顾元征恶狠狠瞪着她:“就你这般连父亲都能忤逆的德行,怎么可能会受这些委屈!满府上下谁不怕你?撒谎成性,不知廉耻!”
“给我滚去祠堂跪着!没我的允许,不许起来!”
顾姝斐一瞬间气得血压飙升,她突然有些理解原身的跋扈桀骜了。
这样要把人逼疯的环境,谁能不疯?!
顾姝斐深呼吸一口气。
不能再落入陷阱!
把她逼疯,就是这群人的目的!
她身份上依然是女儿,真不管不顾闹起来,她能被这群古人以不孝罪名打死。
顾姝斐悄悄塞给翠烟一粒利福平,冷着脸快步往祠堂走去。
刚出院子门就看到一个胡氏身边的嬷嬷捧着一盅燕窝,原本幸灾乐祸的表情在看到顾姝斐之后瞬间变得唯唯诺诺起来。
而这一幕刚好落在顾元征眼里。
顾姝斐冷笑打量那嬷嬷:“好伎俩。”
“既然这恶名我必须得担,那也不必枉费了它!”
说罢,顾姝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捧起那盅燕窝,一饮而尽!
“味道倒是很不错!”
顾姝斐快意的扔下盅,不顾身后传来顾元征暴怒的大喊,径直向祠堂走去。
……
祠堂背阴地凉,常年不见人气,如今深夜愈发阴森。
顾姝斐却毫无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