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把目光看向几个用蓝隔板分开的蹲位,用手机打了一行字。
「最后一间。」
我点点头,随即把鞋脱了下来,赤脚走在瓷砖上,基本能做到完全静音。
果然,最后一间的门的门锁上,显示一道红杠。
厕所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一切都是未知。
我贸然闯进去,搞不好会吃暗亏。
我前后一琢磨,不行,还是得弄出点动静。
我守住身后的窗户,纪沧海守在门口。
等着他自己出来,我俩再瓮中捉鳖。
这样是最稳妥的。
想到这,我轻轻扣响门板。
「铛铛铛……」
我连着敲了好几分钟,但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
行啊,里面这主儿挺有耐心啊!
我给纪沧海使了个眼色,他立马走了过来,我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破门。」
纪沧海也不含糊,飞起一脚,门板直接拦腰折断。
「哎呦!我的个娘嘞!」
门被破开的一瞬间,厕所里面传来一声痛叫。
片刻后,漫天飞舞的木屑缓缓散去,一个秃顶胖子正满眼怒火地盯着我。
是馆长!
馆长光着屁股蹲在厕坑上,两手捧着手机,耳机还在耳朵上插着。
他眼睛里喷出的怒火让我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我和纪沧海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
六目相对,尴尬的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馆长甚至顾不得擦屁股,直接站了起来,扯着脖子狂吼着。
「你俩到底要干啥啊?」
我和纪沧海四目相对,互相尴尬地笑笑。
随即,我赶紧陪着笑脸解释着:「您看,这不是误会嘛,我刚才敲门,您也没出声啊,是吧。」
馆长狠狠扯下耳机,直接扔在我脸上。
「我他妈带耳机没听见!咋的?我没听见,你就踹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