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顿时笑了出来,若是那些人听到这话,怕是要气得吐血了。
“喏。”
“我这就去吩咐。”
……
回到自己住处的几个人,谁也没有搭理谁,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直到晚饭的时候,几个人都没有人出来。
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屋里做了什么。
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传信的人来到此处,昨日冉方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几人。
本就心中不悦的几人,现在的脸色看起来更难看不少,那眼神也像是要吃人一般。
等到传信之人离开,黎高逸才开口说道:“这就是逼迫我们答应!”
“难道我们不同意,他们还真得让我们去服徭役不成?!”
缪玉堂的消息最灵通,他看了一眼怒气冲天的黎高逸,眼神中带着隐隐的嫌弃。
不过,现在是需要他们团结的时候,他也没有说什么。
();() “我已收到消息,我们的盐池盐井都被朝廷接管了,而且那些盐工也都被控制起来了,朝廷还放出话,要将这些人都遣散,他们亲自再寻其他的人。”
“昨日,扶苏那么轻松地放我等离开,怕就是知道了这件事,不然昨日就逼迫我等签了那协议。”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的表情更是难看,甚至黎高逸直接拍案而起,嘴里叫嚣着:“真是欺人太甚!”
“把我等请来此处,就是为了那些盐池盐井?!”
“太卑鄙了!”
此刻的他们,丝毫没有了往日的风度,只有被剥夺了利益的愤怒。
而在他们四人中,显得最为淡定的就是已经知道事情的缪玉堂和从来不说话的訾俊良。
黎高逸心中十分不爽,看着坐在那里,仿佛事不关己的訾俊良,脸上的表情更愤怒了,甚至看起来令人有些害怕。
“姓訾的!”
刚说完这三个字,正好对上了訾俊良那峻冷的眼神,他硬生生把自己嘴里那质问的语气,转了个弯儿。
“此事……你怎么看?”
“你们訾家虽家产不多,可也经营了盐井数十年,对盐井之事最为了解,若是把你们的盐井收了去,日后訾家该如何?”
从来不爱说话的訾俊良,听到黎高逸的问题,难得脸上有了一些表情。
也有一些愤怒,但是和其他人相比起来,他的表情倒是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不过,他也回答了那个问题。
“那是訾家的事情,不劳你操心。”
“还是关心自己的事情吧,此事既然朝廷已经决定,那便绝不会有回转的余地,若是现在去找扶苏公子求求情,说不定他会把售卖精盐的事情交给你们。”
听他话中的意思,颇有一番幸灾乐祸的味道。
其余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融明有些疑惑地问道:“訾家主,你这是何意?”
訾俊良这一次没有说话,他站起来给他们留下一个好自为之的表情,便转身离开了。
他直接走出了这住所,走到大街上。
只留下其余三人愣在原地,不明白这訾俊良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