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粟内史掌管着大秦的国库,能在此处任职,那都是在咸阳城中贵族的后代,平时都是被人巴结着他们的。
此刻的衙门里的官员,都坐在一处,脸上都是嘲讽之意。
坐在下首的一个小官,笑得满脸都是褶子,嘴里的话却是那么的让人不舒服。
“哈哈哈,一个小小的狱卒也敢来咱们这里要钱,还说是什么亲军都尉府的人,简直是可笑!”
他的话却让不少的人迎合,都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也有不少人跟着附和,道:“谁不知道,他是咸阳狱的小狱卒,竟然也敢踏上我内史的衙门。”
“听说陛下封那冉方为指挥使,还银印青绶,他们就以为自己飞上鸡头变凤凰了。”
“那指挥使是何职,我等从未听过,想必也是陛下随意给他安个官职罢了。”
“哈哈哈,说的是呢。”
下面的人已经笑成了一堆,似乎都看不上冉方,也看不上冉方的指挥使职位。
等到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才有人把目光转向了首位的那个人。
“大人,你觉得那冉方会不会来此处,问我们要个说法?”
();() 坐在首位的人,正是太仓丞苗渊,他职位低于太仓令徐育文,本不应该对治粟内史的事情掺和太多。
可是徐育文如今在泗水郡,他便执掌了治粟内史的衙门,还颇有要取代徐育文的意思,把徐育文之前的那些人都处理掉了。
如今这内史衙门,已经成了他的一言堂了。
现在听他们提起冉方,他眼中也闪过一丝不屑一顾。
“不会。”
“冉方是个聪明的,他知道即便是来了,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就算是他来了,也可以借口徐育文不在,这内史的政务无人处理,有任何事都要等徐育文回来再说。”
“到时,就算是传到陛下的那里,也挑不出本官的错处。”
下面的人都连连称赞,能给冉方添堵,他们就开心了。
“还是大人厉害。”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放心了,只要他们还敢来,那就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苗渊没有说话,相当于默认了这件事。
他早就看徐育文不顺眼了,也知道徐育文在离开咸阳之前,去咸阳狱中见过冉方,之后便放心地跟着胡亥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冉方和他说了什么,但是也知道冉方定是给他出主意了,不然他不可能走得那么洒脱。
而且最近他拦截了徐育文的书信,信里写着让管家去找冉方,那说明冉方是和徐育文一伙的。
既然如此,他又怎么会让冉方好过呢?
他倒要看看,没有冉方的相助,就徐育文那个榆木脑子,在泗水郡能成什么事儿?
“不要太过分。”
“毕竟冉方也是朝中大臣,日后都是同僚,总是要给些面子的,不然留下话柄,到时候在朝中本官也不好出面相助。”
“至于那些狱卒,没有手谕便敢来此讨要银钱,本就是过分之举,不会有人诟病的。”
这么一说,他们心中也有数了,就算是要为难冉方,也不能做的太明显,不然日后陛下或者其他人问起来,不好说。
“喏!”
“大人放心,下官心中有数。”
只是他们也没想到,冉方根本没有再来过此地,倒是他们最后要求到冉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