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文将汤碗放在桌上,拿起棉纱当毛巾擦擦手拭拭汗。过了有几分钟,俞悦悦嘱咐木豆芽自己好好挑选喜欢的款式,才拨开蚊帐慢慢走了出来。
“你进来做什么?”俞悦悦见叶从文拿着棉纱当毛巾用,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是你的房间呀?装饰得挺漂亮的嘛,啧啧啧,床,衣柜,桌子凳子一应俱全。有窗有门有蚊帐,刮风下雨都不怕,我要有这么个船,就可以在宝山下过夜,省得来回跑路浪费时间!”
俞悦悦还以为叶从文会对这房间的装饰风格发表什么高见,谁知见解竟是如此的实在。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不想搭理他。
“不过,这个粉红色装饰我喜欢,想不到你居然跟木豆芽品味相同,都喜欢少女风,苏东坡有诗云———”
“云什么?”
俞悦悦的眼神可以杀人,知道叶从文擅长顺口溜瞎编乱改,死死地盯着他,若是嘴里再蹦出半个“老”字,马上轰他下船。
“小姑娘一个,干嘛这么凶巴巴的?把我想好的赞美诗词都吓跑了!”
叶从文察言观色见机行事,连忙改口,把“老姑聊发少女狂”给生生咽了下去。
“吓跑了?我怎么没见你怕过呀?”
俞悦悦见叶从文改口,脸色微微变好,总算是嘴下留了半分情,想到还有正事商量,还是彼此给个台阶的好。
“怕过怕过,我对你的忌惮都深深的藏在心里,白天想起你我都怕得茶饭不思,晚上更是吓得我魂牵梦绕。”
俞悦悦一时鸦雀无声,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搭配,哪个混蛋教出来的?
“从文哥你不要恶心我哦,小心我从此往后炒菜都不给你放油噢!”
木豆芽阴阳怪气地插了一句,继续挑选项链。叶从文也难得老脸一红,难道我用词不当又产生歧义?这一个月来我确实时时刻刻担心莫蔺俞三家高手上门寻仇,白天黑夜,闲下来就慌。
不过看到俞悦悦似乎有点害羞,冷冰冰的脸色瞬间融化,也算大功告成。
“油嘴滑舌,没个正形!白长了一张……脸……”俞悦悦差点说漏嘴,连忙岔开话题,正色凛然道:
“我们说个正事吧。
你想知道锻体术士是什么,更想知道猎魔卫的一切。
恰好对这些辛秘我还是知道一些,若是你告诉我你那些灵药从哪里得来,也许我们可以平等交换信息。”
“这个想法不错,不如你先告诉我短短一个月时间你是怎么从一个弱不禁风的人变成现在这般彪悍的?”
“不要乱用词语。”俞悦悦对叶从文的语言表达能力很是不满,完全就是词不达意信口胡言,怕他再说出什么奇言怪语,连忙自我坦白道:
“自从被某些人野蛮人丢到臭水沟以后,我回家就大病一场,整个万全县的郎中都请遍了,都束手无策。一直熬到第七天,我三叔见我瘦的只剩皮包骨了,成天吃什么吐什么,才决定冒险一试。
拿出他当年在猎魔卫学徒营做学徒时珍藏的一对双色灵药,磨成粉熬成汤让我连喝了三天,才慢慢地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
();() 令人惊讶的是我自从吃了灵药,整个身体体质得到根本性的改变,不仅听觉视觉变得更灵敏,就连学起功夫来也是过目不忘,一学就会。
连我爷爷都夸我是我们俞家百年不遇的练武奇才,若是有足够的灵药吞服,定能成为我俞家近百年来第一个锻体术士。”
“你爷爷说的对,几十天时间都快顶上我苦练十几年了。”
叶从文知道这女人是个顺毛驴,偶尔赞她几句能开心好几天,只要一开心,能说的不能说的秘密都会陆陆续续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