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乔侍读。你能走到今天,实在不易。”
“你与太子朝夕相处,不是兄弟,胜似兄弟,难道这份情义也能轻易舍弃了?”
皇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也开始打起感情牌,试图挽救刚才的错误。
太子则是艰难地半转身体,看向乔璟旸。
他脸色惨白,因为刚才的走动牵动了伤口,表情也微微扭曲,看着像是在强忍痛楚。
即便如此,还是对乔璟旸露出一抹笑意。
“璟旸,就如刚刚母后所说。你我自幼时起就朝夕相处,在一处读书玩耍。”
“相伴多年的情义,都绝非寻常人可比拟。”
“而且现在父皇已让我独自开宫立府,身边正是需要有人辅助的时候。”
“你若肯留下来,我身边太子宾客和詹事府的职位,非你莫属啊。”
这番话不仅从二人之间的“兄弟情义”出发,还提到了最关键的核心利益问题。
他说的那两个位置,一个是侍从官,总管是从调护规谏。
另一个则是总管东宫官吏和政事。
都是极为重要的位置,几乎等于太子把自己的命脉都交到乔璟旸手中。
乔家人听着,太子似乎十分重情义,且是诚心道歉。
但乔宛姝却根本不吃这套。
她鄙夷地翻了个白眼儿,心里吐槽道:【狗皇帝一家都这么狗!】
【嘴上说得天花乱坠,其实不过就是画大饼而已。】
【将来乔家一朝倾覆,第一个划清界限的就是他!】
【东宫宫门紧闭,说是不见任何访客,实则就防了四哥哥一个!】
【任他在门外跪了七天七夜,水米未进昏死在门口,然后被赶来的御林军拖进了天牢,同几位兄长同赴刑场!】
乔宛姝说到激愤处,咿咿呀呀手脚乱挥,一脸的苦大仇深。
惹得皇上等人多看了几眼。
还是陈氏赶紧将她手脚束在怀中,嘴里小声地管束了几句:“姝儿乖,这可不是胡闹的地方,别吵啊。”
她又想跪下谢罪,却被皇上一抬手给拦了。
“罢了,一个娃娃而已,懂什么规矩,朕不怪罪。”
乔璟旸听到小妹的心声后,心中的念头坚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