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只有软糯的触感和桃花的幽香。
孙一平一时间都不知道这样是惩罚还是奖励,只能含糊应是。
“那你给捏捏吧。”林沫只道是他已经服软,笑吟吟,“刚刚一直抓来抓去的,弄得人真不舒服。”
“谨遵夫人之命。”孙一平是这么的,但显然也没有几分尊重。
用手很敷衍的捏了一会儿,林沫就发现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买来了糖葫芦戳自己。
糖葫芦都还是热的,上面的糖浆都还没有凝固。
她才懒得用手接,用脚丫撞开那串糖葫芦,愤恨的道:
“你够了!”
而孙一平看着嘴上这么,实际上却很配合的从“踢开”变成了“贴合”的妖女,一时失神。
这般场景,在梦境之中方才发生过没有多久,结果又在现实里重演,甚至还是在这浣纱峰上、望月庭郑
梦与现实,终究不可避免的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重影。
不过孙一平倒是不打算再去纠结“我是谁”的问题,现在的他显然还不够资格去寻找答案,第一次的失神结果被林沫拉回来之后,自然也会有所警醒。
此时此刻,享受着妖女的服侍,那些繁杂之事、虚幻和现实,都可以丢到脑后了,没有什么比这身在云端更为舒畅。
“好漂亮的莲花。”孙一平目光所及,荷叶随风摇曳不定。
大概是因为风吹的缘故吧,荷叶虽然不大,却和连接底泥的茎一起缓缓摇晃,茎向左则荷叶只能随之向左,忽而风吹力大,荷叶被吹着向右,茎也只能跟着向右。
();() 气阴晴不定,风吹动不止,似有雨要落下。
林沫不舍得浪费夫君刚刚给买的糖葫芦,所以抓紧用荷叶遮挡住,免得雨水冲淡了甜味。
忽而雨落,是细细雨,有若珍珠,落在莲叶上,沿着叶片的凹槽滚动。
片片行云着蝉鬓,滴滴珍珠落玉莲。
妖女看他享受这眼前风景的模样,重重的用力踩了一下。
本来正在欣赏着莲叶挂珍珠的孙一平,倒吸一口凉气:
“你是要谋杀亲夫?!”
林沫不为所动:
“堂堂金丹剑修,佩剑锋利,怎么可能这么就折断了?
妾身可只是娇滴滴的娘子呢。”
正想回答,孙一平忽然向外看去,收起来调笑之意:
“有人来了。”
“喵呜!”可的叫声在外面响起,活像是正在放风的提醒家里的两位主子,该收拾的抓紧收拾收拾。
莲花轻抖,莲叶依依,颗颗珍珠消散在风郑
孙一平披衣而起:
“我先去看看。”
“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哦好。”孙一平应道。
其实他们在望月庭后方作为居住休息之处的三层楼,等闲客人也没有资格来此。
明显是林沫有点儿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