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爷缓缓站直身子,脸色微沉,眼神犀利,指着胡鸾飞问道:“谁的家属?”
胡鸾飞的目光冷冷的,丝毫不带一点情绪,却犹如实质一般,落在戚司辽的脸上。
戚司辽知道胡鸾飞在生他的气,目光所触,他缓缓的也跟着站直身子,“她是我妻子。”
说罢,冲进雨内,来到胡鸾飞跟前两步左右的距离停下,淋着雨,长睫打湿挂了几颗细小的雨珠,配上一副做错事不敢求原谅的表情,狠狠地跪在了地上。
双膝跪地,湿洼里的泥水溅到了胡鸾飞的绣花鞋上,本就因雨天而湿透的鞋子,更是因沾染了湿泥而显得狼狈不堪。
胡鸾飞垂眸看他,他正跪得起劲,似是在努力的找理由,眉头紧锁着,一双曾冷冽如北极冰山的眼眸,此刻混杂着看不透摸不明的情绪。
她在他和圣女喝茶时便来了,一举一动全都尽收眼里。放凉的那杯茶,她有悄然看过,里边泡的花,和在空间里生长的小黄花一模一样。也因此知晓他不记得往事的原因。
所以,方才他和屋子里边的人对话,也猜出几分他已非昨日那个不记得她的大牛。此时此刻,他是真正的戚司辽,是大乾名正言顺的冷冽战王。
跪下是想认错?
胡鸾飞挑眉,就算跪下来求,她也不会轻易原谅的,完全毋庸置疑。
越过他,径直地朝竹屋走去。
有几个村民守在竹屋外,见她只身前来,如临大敌般往羊圈跑去,警惕地观察四周。兴许是怕了吧,毕竟距离带人抢羊的事也不过几十个时辰而已。
老二爷讶异,不禁蹙眉:“波杨村机关重重,你是怎么…”
胡鸾飞侧目看了他一眼,眸光凛冽,暗压了几分不屑,“这些不重要。你是波杨村有名的大夫?”
“正是。”
“那好,我有些东西想要给您鉴定,还请老人家不要拒绝。”胡鸾飞从腰间取下手帕包裹着的野草交给他。
();() 老二爷一眼瞧出不对劲,野草上沾有许多白色的粉末,他手指抿了下,稍微闻闻,忽而眉头一皱,赶紧伸手接过屋檐流下的雨水,将手指洗净。
“你哪来这种东西。”老二爷转眸质问。
胡鸾飞轻哼,踱步到他身后,“想必大爷知道这东西的厉害之处。”
老二爷不语。
胡鸾飞笑道:“你猜,这玩意给谁吃的,目的为了什么?”
老二爷不常在村子里,许多大小事都是通过村民们诉说才知。因今日回来得巧,碰上孙侄女得病急发,也未得空去了解近来村里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