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冲锋!”
杨侗举起裂天槊往前一引,隋军步卒左右一分,两万骁果、三千亲卫军顿时便如决了堤的洪水,向着对面的瓦岗军排山倒海般冲杀了过来。
兵卒紧随其后,这支残军的情绪早已经被杨侗神勇表现煽动得快要爆炸了,现在他们就是一群野狼,凶残又嗜血的野狼!
杨侗一骑当先,杀进了瓦岗军军阵中。
“杀!”秦琼、罗士信、裴行俨、牛进达等大将追随杨侗身后,纵横驰骋。
倏忽之间,他们仿佛又回来了大业七年的时候,张须陀身先士卒,带着一万乌合之众般的郡兵,凭借有去无回、有死无生的决然信念,一举击破了反贼王薄的十万绿林大军!那一战,现在回想起来都依然让人热血沸腾。
今天,他们又从越王杨侗身上,找到了那一种感觉!
“杀!”隋军仰天咆哮,锐不可挡,五万瓦岗杂兵如同遇上火的冰块,消融瓦解,不到片刻便已兵败如山倒。
“杀!”杨侗暴喝一声,一员瓦岗首领被挑起空中。
张将军,你瞑目吧,从今天开始,你苦心孤诣组建起来的铁血强兵已经有了新主心骨和灵魂了!
只要有我杨侗在,你的部下兄弟就是一支拖不垮,打不烂的铮铮铁军!
();() 另一边,退回中军的单雄信急喝道:“速速传令,全军撤退,退往管城——”
杨侗厉声道:“单雄信已逃!降者不杀。”
听到这话,大部分瓦岗军纷纷丢下兵器,害怕的跑到路边蹲在了地上,让出道路
秦琼、罗士信、裴行俨、牛进达等将,催动的士卒穷追而去。
转眼之间,瓦岗军已形成了大崩溃之势,如溃巢的蝼蚁一般,丢盔弃甲,向着管城望风而退,但双条腿又哪里跑得过四条腿?
……
到了第二天清晨,在康城城守府内,一名斥候向杨恭仁激动禀报:“杨大人,殿下大发神威一槊斩首翟摩侯,射杀翟弘、张善相、蔡建德、王儒信,重创瓦岗每猛将单雄信!大军一路追杀,不仅顺势夺回管城,还全歼瓦岗前锋,俘虏三万多人!”
“好!”杨恭仁拍案叫好,原本他秉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原则,不同意杨侗冒险树军心,但性情大变的杨侗根本没有听他的,如今捷信回来,一颗忐忑的心算是松了下来。
“怎么破的管城?”
“禀大人,张将军的徒弟罗士信将军,武艺高强,复仇心切,他一个人追上了单雄信亲军,守城的贼将不以为意,大开城门,罗将军便跟着杀了进来,当时单雄信已经昏死了过来,无人是罗将军的敌手,他一个人守着城门洞,顶着几千贼军的攻打,坚持了足足半个时辰,被他屠杀的贼军尸体都成了一堵墙。”
“哈哈!好一员骁勇无敌的少年英雄,不愧是张将军的亲传弟子。”
杨恭仁看了看身负重创,脸色没有一丝血色的贾务本,笑着说道:“贾将军,这回可以放心调养了吧?”
“可以了!”贾务本疲倦的笑了笑。
“殿下可有吩咐?”杨恭仁又问道。
斥候恭恭敬敬道:“殿下让大人准备接应俘虏和百姓。”
“百姓?”
“嗯,管城的全城百姓。”
“为什么要全城迁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