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阿歆的女子抬起头,现面前宛然是那蓝衣青年,那玄色鹤衣的少年只剩下一个背影,顷刻消失在月下。
蓝衣青年替她掩下被子,摸了摸着她的脸,无限柔情,“阿歆啊阿歆,都快一百年了,你怎么还没死心?”
阿歆唇咬的白,却柔顺地垂下眼睫,“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在人间历劫后,一直魂魄残缺不全,这一百年来可都是我在耗费修为帮你补魂,主上今日不过是顺手为之。”青年好心提醒,“我可从来没听你对我说过这种话。”
阿歆本就楚楚可怜,被他一说,双目垂泪,眼眶泛红,任谁看了都觉得心中悸动。
“你,你怎么能这样误会我?”美人神色慌乱,柔柔弱弱地拽着他的袖子,“我只是感激主上,哪有你说的……”
“你最好是,况且——”
青年打断她,改抚为掐,一下子捏住她的尖尖的下颚,目光温和又饱含深意,“你知道我是虞都最好的生意人,从不做亏本买卖。所以无论你打着什么主意,乖乖等回去都得与我完婚。”
柔弱美人一下子攥紧宽袖里的手指,被睫毛遮挡的眼神骤冷。
青年兀自微笑,“我还有一句良言逆耳:今夜你撒娇献媚也好,病重疼痛也罢,你最好规矩一些。”
谢拂池折回院中,初涯站在檐下,道:“已经按照您的办法,在府中四周已经悄悄布下听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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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被现吧?”
谢拂池走进屋中,点上灯烛,打开书信的漆封,开始一目十行地看起来。
这种东西算是机密,初涯目不斜视,“您忘了我是三尘司隐匿术最好的仙人吗?区区鹤府,我还是能来去自如的。”
语气中颇有些骄傲。谢拂池“嗯”了一声,显然也是对他放心。
初涯若一无是处,也不必带来。
书信里面池槐语气多为谦卑,谈的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谢拂池翻到最后一封,微微一顿。
池槐的笔迹到这里,开始潦草。后面话锋陡然一转,“此行凶险,望君珍重。”
看样子,兮鹤竟是要远行去一处极为凶险之地,夺取一重要之物。
后再无话。
谢拂池放下信,心里有了计较。
初涯问:“司,您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谢拂池笑了笑:“怎么这么问?”
“若不是有别的目的,就凭您和天君那么差的关系,也不会为他跑这一趟。”
初涯笃定道:“况且我放在鹤府四周的也不像是听音石,您应该不是为了防止妖君对我们下手,而是另有他用。”
谢拂池从容地卷起书信,重新封好,道:“此行的确另有目的。你若是不愿帮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初涯思索片刻,却问:“我还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到时候我会告诉你。”
谢拂池抚上左手手腕,慢条斯理地将那根松散下来的带重新系好。
幸而它是白色,即使泛旧,也依然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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