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筠等在帐里,看到母亲哭哭啼啼地被父亲送回来,连忙迎上去。
“怎么样?找到长公主了吗?”
夏巡摇头叹气,“不但没有找到,连刺客的活口也没留住,你兄长这回怕是凶多吉少。”
夏诗筠指甲嵌进掌心里,扶着母亲坐下,抽了绢子替她擦眼泪。
“父亲母亲放心,圣上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长公主遇难,事情急,又在预料之外,中间又有诸多干扰,才耽误了救驾,圣上眼下想不明白,难道还能一直想不明白?”
徐氏渐渐止了哭声,泪眼汪汪地看着女儿。
“真的?圣上真的会饶恕你兄长?”
“夏家两代为武将,为先皇和圣上建功立业不说,圣上将来还要靠夏家牵制贺太傅,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自断手脚,动摇根基呢?”
徐氏的脸色终于平缓过来,看向女儿的目光也带了些敬畏。
“筠儿,你怎么突然……”
“有些事,一通则百通。女儿这些日子想通了不少事情,母亲且看着,咱们夏家,会越来越好。”
徐氏连连点头叹道,“到底是要进宫的人。筠儿,你能这样,为娘就放心了……”
夏巡立在一旁,突然觉得心中堵着一口气,憋得他五脏紧,亟待泄。
他明白哪里不对了。
阿音失踪,生死未卜,身为夏家人,这母女二人仿佛丝毫不关心血亲的安危,只在乎些旁的,名啊利啊,家族荣辱和门庭兴衰。
他胸中滞涩,带着一股要吐不吐的浊气转身,冷着脸掀了帘子就扬长而去。
走到半路才想明白。
他向来就是按照这个法门养育和教导子女的。
家族荣辱高于个人存亡。
他们夏家人,最终都被他亲手养成了这般冷情寡义模样,他似乎无人可怪。
更没有生气的理由。
外头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西面山谷的守备队每隔半个时辰派一人回来复命。
魏辞坐在自己的营帐外,受伤的胳膊已经被太医包扎妥善。
他朝西面坐着,长久地保持着一个姿势,入夜的深秋露水在椅背上慢慢凝结,聚集成股,滑落下来。
他灰败的眸光紧紧盯着不断从林子里钻出来火把。
这是第六批了。
依旧没有带回任何好消息。
“世子,夜凉了,进帐子吧。”
魏辞牵开唇角想说话,感到双唇两侧都传来钝痛。
宋炳文打了他一拳,魏谦打了他一拳。
他想苦笑,却现自己笑不出来。
阿音。
你还活着么?
若是有来世,还会选择参加这次秋猎么?
还会选择……认识他么?
身后有小太监打扮的人趁着夜色匆匆过来,佯作给他披斗篷,附在他耳边递话。
“世子爷,王爷已经听说了下午猎场的事情,让您分清主次,别被女人绊了手脚,更不能妄动宫里那位。”
魏辞缓缓闭上眼,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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