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魏福音捞过石桌上的书,捻着页脚翻了两页,视线却停在不远处纷红骇绿的秋海棠上,“即便不说,想必也快了。”
魏谦又不傻,有了秋猎那几日的精彩戏码,怕是也看出了些什么。
否则怎会如此爽快地同意了魏宋两家的亲事,又将大婚日子定的这样着急?
另一头。
靖忠侯府。
宋炳文这趟是被母亲派人请回来的。
宋清柔自领了婚旨回来后,便将自己关在房内,鲜少出门。
父母问起,便推说即将出阁,要学着规矩些,免得嫁入王府,给侯府丢人。
这话放在谁身上都可信,可是宋夫人最了解自己的女儿。
这绝对是中邪了。
因此观望了几日,便还是将她兄长请了回来。
宋炳文守在妹妹闺房外头,手里托着一盏金丝燕窝,耐着性子朝里头说话。
“清柔,听话,给哥开个门,这燕窝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听到没?别任性,惹得父亲和母亲着急。”
“这婚旨可是你自己求的,若不是你任性,不同家里商量,何至于有今天?”
“诶,魏辞那厮…世子虽天生性子冷淡,但是商阳王一脉素来淡泊名利,婚后你二人相敬如宾,把日子过好,也不赖……”
“世子虽不见得能同你亲近,可是也不会委屈了你,你放心,咱们毕竟同他从小一起长大……”
里头突然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叫嚷,“别吵了!我睡觉呢!”
宋炳文气得差点掼了手里的燕窝。
“大白天的睡哪门子觉!”
突然有小厮急匆匆地一路小跑着过来,差点摔个踉跄,伏在台阶上通禀,“大爷,大姑娘,府上来客了。”
“谁来了?也值得你这样冒失!”
宋炳文冷着脸,气还没消。
“是…是宫里的言之公子…说是来辞行的……”
宋炳文神色一凛,眼中闪过一道凶光,正欲去会会,身后的门突然从里头被打开。
宋清柔手扶着门框站在原地,紧紧盯着小厮,“你说谁?沈言之?”
小厮唯唯诺诺地点头。
宋炳文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感觉一阵疾风擦着身边而过,一转眼,只看到妹妹冲出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