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了?”祁严忽然问道。
安城微微一怔,却是见祁严含笑的神色慢慢褪了下去,动作迅疾无比地伸出手,不轻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
不得不说,安城是彻底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虽然力道并不算大,却是真正意义上的羞辱,他瞪大了眼从祁严身上一跃而下长身而立,语气微微有些凉:“祁导,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祁严的眼底寒凉,语气更是带着十足的讽意:“我不得不说,安天王,你的戏演得不错。”
安城蹙起眉头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祁导,你疯了?”
祁严和他对峙着,两人一坐一站,却是气场相当。
管家从楼梯上下来,似乎是想要说点什么,最后看了看两人的神情又默默然地退了回去。
“我讨厌欺瞒,更何况安城,我似乎不是第一次试探你,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胆子挺大。”祁严漫不经心地说着,舌头伸出来轻轻舔了舔唇,眼底含笑。
安城抬起头来看人,眼底的神情平静无比,半晌他方才摇摇头:“祁导,您这一巴掌,我钟明西记下了。”
他安城自问从不是良善之人,人若负我,千倍万倍,总是要还回来的。
他说完这句话就径自朝外走去,竟似是再也不打算回头了一般。
祁严站直了身几步追上了安城,伸手将人一扯寒声道:“如果你是钟明西,告诉我你恨顾玄的理由。”
他的眼底似笑非笑,却似是彻彻底底看透了安城一般。
然而这个问题放到安城身上,却是当真答不出来。
他盯着祁严看了良久,直到对方的眼底重又透出噬骨的寒凉方才慢慢道:“我是个男人,我不喜欢被送到别的男人床上。”
“那么现在呢,”祁严的语气有些嘲弄,是显而易见的不信任:“难不成是因为我技术太好,所以你很满足?”
“我把这个当做交易,也从来不想欠您的情。”安城犹豫了片刻方才言道。
这一句却是他的真心话,这就好像是一场交易,他需要的是祁严的推力,而祁严需要的是他的演技和身体,两全其美各不相欠。
那天的最后,祁严淡淡道:“你比钟明西聪明,”他的笑意偏凉,却是带着一种淡漠无比的颓废迷人,微微挑唇道:“成交。”
一语双关,却也难得地没有追究下去。
安城眉眼之间有些讽意,却到底还是没有说下去。他还用得着这个祁严,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
然而此时还没有人知道日后的那些风波,更加没有人会想到,这场交易还没有半年,就已经彻彻底底地向着没能想象的方向而去,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