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哥这是出任务回来了?”
“远哥你先。”
“最近少见远哥啊,又是到县里去了?”
站在原处的陈武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冯成:“我去,等领了饷银,换身衣衫就来。”
冯成面上大喜,连说“好,好”,领着几个同样年轻的皂衣卫到门外面等着。
等到了门外,身旁一个看上去还未到二十的皂衣卫低声道:“冯公子,陈武这家伙仗着入衙门早,平日根本看不起咱,你又何必……”
他话没说完,见冯成瞪着自己,忙将话头收住。
“只比咱们入衙门早?”冯成面皮绷紧,声音低沉,“二十岁的后天中期,整个庐阳府年轻辈里比他强的不超过一手之数。”
“我是亲眼见过他持刀杀人,一人杀退一队山匪的样子。”
他的话语之中,透着敬佩和惶恐,仿佛眼前重现当初景象。
其他几个皂衣卫也都是瞪大眼睛。
大秦尚武,武道修行是安身立命的根基。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知道二十岁的后天中期意味着什么。
后天,先天,宗师,三境九阶说来简单,其实光是一个后天境就拦住了无数人。
武卫衙门三百余人,后天中期,气血之力到八百斤以上的,估计也就十一二人,都是三十开外年纪,再进一步的道路断绝。
庐阳府辖九县十三镇,先天境强者也不过七八人,要么是一方军中统领,要么是武道宗门魁首,要么就是哪家大族供奉……
平日在武卫衙门中虽然陈武显得有些不易亲近,可真看不出是这等厉害人物。
二十岁的后天中期,岂不是有踏入先天的机会?
“这么厉害……”
“怪不得冯公子你想结交他。”
几人都是点头,想到今日能请到陈武,也是兴奋起来。
“对了,冯公子,那位远哥是什么来头,连陈武对他都这么恭敬,我来武卫衙门半月,根本没见过他。”
新进的两个皂衣卫看向院落中走到队伍最前的张远,面上尽是疑惑。
不只是陈武恭敬,连其他人都这般热情的将位置让出来。
冯成摇摇头,面上神色郑重。
“五年前陈武的父亲陈有德战死在丰田县城,陈武年龄未到,不能顶职,是远哥安排陈武入的武卫衙门。”
“咱武卫衙门里唤他远哥,在外人面前——”
冯成看一眼几个新来的皂衣卫,转头看向院落中走到长案前的张远,目中透出崇敬。
“陶夫子,神医胡,义薄云天张二河。”
“外人面前,他是庐阳张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