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禾与被花束撞了个满怀,花香萦绕在鼻息,嘴角翘起一个弧度。
“那你呢?”闻禾与问他,“真排队你干什么?”
“我给他们登记啊,”宋胜意望他一眼,“不然这么多人闻律师哪记得住名字。”
“我记性挺好的。”Alpha声音微沉。
闻禾与垂眸:“除了登记就不干别的事了?”
“那怎么行,登记完我就贴张告示说你已婚了,对象是我。”宋胜意眼角一弯。说完注意到闻禾与半天没反应,宋胜意反应过来,“我这么做你不乐意?”
“你从哪看出来的。”闻禾与语气沉静。
宋胜意说:“就是感觉你挺享受上面我说的那种情况的。”
“除去工作,我平时不怎么出门。”Alpha说。
“什么意思?”
闻禾与看他一眼:“没什么,我只是想说你说的这种情况从源头上就不具有可能性。”
闻禾与替宋胜意打开车门,宋胜意将怀中的花束放在后座。
Alpha问他:“不放单位?”
宋胜意看着后座的花说道:“不想放单位,这可是你第一次送我花,还不知道有没有下一次呢,我得放家里好好欣赏。”
闻禾与表情有些不可自控地微怔,宋胜意的话听上去充满期待和珍视,但他明白Omega并没有这个意思。
“这不是我第一次送你花。”闻禾与说,“你毕业时我也送了。”
宋胜意在脑海搜索一番,闻禾与的确在联邦预备役的毕业典礼上送了他毕业礼物,是一捧向日葵。
“不记得了?”闻禾与笑了笑,口吻听上去似乎并不在意,“你当时还夸那花长得很好看。”
“记得,但不一样,”宋胜意说,“寓意不一样。”
无论是花的寓意,还是人的寓意都不一样。
说起那时毕业,宋胜意心颤了颤,问身旁的人,“为什么后来突然讨厌我了?”
就读联邦预备役的第二学年,宋胜意递交了转班申请,从所在的政商精英班转入普通班,同时和闻禾与成为普通朋友。
“我们不是朋友吗?”
闻禾与在送完那捧花后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和他断开了所有联系。
闻禾与心狠狠一坠,情绪的牵动不知是为原来宋胜意也在意这事,还是又回忆起当时的境况。
Alpha笑容有些苦涩:“我们确实是朋友,”他语气一转,把罪名揽了下来,“阶段性的朋友。”
宋胜意眼睛耷拉下来,语气半真半假:“被你伤到了,快来哄我。”
闻禾与知道他的性子,朗声道:“好了,回去给你做饭。”
宋胜意一个激灵坐起来,开始报菜名:“我要吃……”
他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所有菜式都报了一遍,然后偏头去看闻禾与的脸色,只见闻禾与眉心微皱,似乎认真回顾了一番,然后说,“有的菜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