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猜出,北戈虽覆灭,但北戈余孽贼心不死,他们想借此重操旧业,卷土重来。
所以袁崇与北戈余孽,二者之间正是因利而合。
袁崇这个“画疯子”为了追求画艺极致,以人皮为纸,人血为墨,为此散尽钱财也无惧。
而北戈人素来以折磨活人为乐,他们最喜欢把敌人做成瓮中人彘。所以落在他们手中,几乎没有好下场,这群人茹毛饮血,杀人如麻,正是袁崇“作画”的一把好刀。
北戈余孽拐卖璃国女子,想再借助此等不义之财复国,同时为袁崇杀人,取皮取血,获得他的钱财和住处。
毕竟北戈余孽虽想着复国,但他们眼下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不敢展露样貌,所以袁氏山庄就是他们的窝点。
幸亏陈生早已派官兵将袁氏山庄包围住,如今,别说是北戈余孽,哪怕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还是我有先见之明。”陈生从蝶衣口中得知此事,得意洋洋道。
他若是有尾巴,恐怕已经翘到天上去了。
“是是是。”蝶衣捏着从榕夫人房中取来的纸笔,凭借记忆画了一个简易的山庄地图。
她用朱红圈了左上角的假山,“此处应该是袁崇藏匿北戈余孽的石洞。”
闻言,陈生取过地图,立马动身,“我这就让他们围起来。”
“北戈余孽必然还有其他窝点,势必要一网打尽。”李长风也走到屋外,点燃了一枚皇室信烟。
望着他们的背影,蝶衣叹了口气。
李长风察觉到她的闷闷不乐,于是转过身问道:“怎么?”
“哪怕是探入了袁崇的记忆,还是没能找到杀死他的凶手。”蝶衣背靠栏杆,抱臂道,“他的死过于蹊跷。偏偏是死于朱砂之毒,偏偏是我给他倒的酒,可在场之人确实只有我用了朱砂,这前后脚的功夫也确实只有我有这个机会杀人。”
李长风沉吟片刻道:“凶手为何非得是人呢?”
“不是人?”蝶衣愣住,随后一拍脑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你可真聪明!”她太激动了,猛得抱住身前之人。
松开手后,蝶衣跑回灵堂找榕夫人。
徒留李长风一动不动地在风中凌乱,颊上飞红。
而后,他望着枝头点燃的信烟,嘴角慢慢绽开一抹笑意。
……
蝶衣走进灵堂,来到跪坐蒲团上守灵的女子身旁,问道:“榕夫人,你可知今日袁崇曲水流觞时,他所展示的红枫图,如今在哪?”
“我将它收在书房内。”谢榕顿了顿,道,“此图有何不妥之处?”
蝶衣回道:“烦请带路,此图或许与袁庄主之死有关。”
此话一出,谢榕面容顿时肃穆起来,她不再多问,径直走到书房取出画轴。
蝶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