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他有兴趣,让他一个人吃,也懒得去。
索性直接回家。
先到安吉街池砚舟回家,王昱临则还要前去安顺街,临别前王昱临笑骂道:“你真是怕媳妇。”
“彼此彼此。”
“明天警校胡同等我。”
“不用。”
“少废话。”王昱临说完快步离开。
两人前去南岗警察署,都会走埠头区进霁虹街再到南岗区山街,警校胡同就在霁虹街,也是冰城地方警察学校所在,便是二人培训毕业之所。
警校胡同等王昱临自然是他坐人力车捎池砚舟一道。
本不想麻烦。
但拗不过对方,看来明日是不必步行。
徐妙清不愿他和警察署内狐朋狗友鬼混,池砚舟也不愿同一群汉奸为伍,可那一课过后他的心态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无声处听惊雷、暗地里起波澜,融入、剥离!
融入,难!
剥离,亦难!
拍门李老惊醒从内将门栓打开。
“姑爷。”
“扰了你的清梦。”
“哪里话。”
“早点休息。”
“姑爷也早点休息。”
轻手轻脚走进房间,池砚舟脱衣躺下不愿影响徐妙清休息。
殊不知徐妙清等到房门响起,听得池砚舟回来躺下,一颗悬着的心才放回肚子里,本就昏昏欲睡的双眼才放心合上。
关心!
却不想表现出来。
池砚舟不知徐妙清心思,躺在罗汉床上透过窗帘缝隙看着屋檐下的冰柱,心中有些难眠。
昔日旧人见面难以相认,却还要眼睁睁看着对方身陷牢笼。
明知什么都不做才是对。
可心中滋味唯有独自品尝。
铁锅炖的山鸡、野兔香味犹在,却物是人非。
同记工厂的糖果声名远播,却再难吃出往日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