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门紧闭的院子里,我跪在一个蒲团上,头顶着一碗装大半碗水的小碗。要做到头、脖子、脊椎都笔直。简直象个受压迫,受奴役的卖身小姑娘,但为了逸风,就这一个月而已,我豁出去了。
砚茗和御怜花则舒舒服服躺在旁边的躺椅上,看着我受罪。选择清晨的原因是,客人们大多夜玩日睡,早上都还酣睡着,他们比较有空。也方便我白天空暇时,复习早上教的功课。
砚茗赫赫笑着:“幸好是当家的,如果是其他受训的姑娘,一定是重重抽打了。”
御怜花斜了斜眼:“其他的也这样,只有不肯听话才抽。弄得身上全是伤,以后怎么接客?”
砚茗摇着团扇:“我才不抽呢,不给饭饿上一晚,第二天早上喂个半饱后再饿上二顿,就这样慢慢磨,没一个能撑过十天的。保证以后说什么都听。”
牡丹笑着道:“饿坏了也不行,鞭子只对着那些普通姑娘的,如果有当家的一半姿色,不要说抽鞭子饿饭了,就连手指都不舍得动一下。劝上半月,还不知好歹的,就直接喂上药让客人**。有些客人就好这一口,一定高价。做了一次,以后也就肯了。”
御怜花冷冷道:“牡丹,忙你的,不要多嘴。”
牡丹不再多言半句了。
居然交流起经验来了,气得我直翻白眼,却还是不能动。过了一会儿,我就脖子疼、背疼、腰疼,浑身疼。虚弱地问:“还要多久?”
牡丹娇笑着:“才刚开始呢,今天的一个时辰就干这个。当家的,吃不了这苦,以后的事就全免谈了”什么,要足足跪二小时?我。。。简直都要爆发了
砚茗在一旁还幸灾乐祸地诱惑我放弃:“当家的,还是算了吧。大不了你免了我们租金,其他照旧,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我忍,不就二小时嘛,有什么狠招尽管用出来吧。我一咬牙,发了狠劲,一声不吭地跪着。
等到日上三竿,一个时辰终于跪足了,我也瘫了。
看着累得瘫坐在蒲团上我,揉着酸麻到已快无知觉的双腿。砚茗惋惜异常啧啧:“这样都不叫苦,多好的一个女娃。如果调教个二三年,一定成大器,如果是我们携香院的就好了”
一个蒲团带着我的体温,朝着他狠狠地飞了过去。
第二日,我院子厨房上面,那根已经五六年未冒烟的烟囱,突然升起炊烟来。将里面住的一窝野鸟也熏得搬了家。
砚茗撩起了宽大的袖子,和我一起揉面。边揉边洗我的脑子:“这个郡主一定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其他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从来不入厨自有厨子或者丫头去做。但是我们携香院的姑娘,个个都有一手好厨艺,为了就是以后嫁人从良后讨好公婆。”
旁边坐在灶台前,生火的牡丹,此时边呛得咳嗽,边扬起沾着黑色烟灰的脸:“少爷,火生起来了。”
御怜花双手背在身后,很是优哉,对着在桌上案板上揉面的我和砚茗道:“火好了。你确定这招有用吗?”
“多会一样就多一份机会嘛。”砚茗将我们做的点心一一放入蒸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