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席方平。
画面再转,已是在公堂之上,下边跪着许多人。
有喘着粗气,情绪激动的席方平。
便是当堂对质之后,怒火尚未平息。
其言辞恳切,神情悲愤,令人动容。
与其相对的,便是伏鼠般瑟瑟发抖的阴司官吏。
从阎罗到小鬼,皆是老老实实的跪着,小心抬头观察他的神色,其惊惶恐惧,已是到了极处。
杨几眼那黑蟒袍服的阎罗王。
天眼之下无有秘密,这阎罗虽然有罪在身,终究是尊阴神。
比着上京城中所见的那个,不知高出多少。
是谓仙凡有别虽然都不是啥好东西
杨摇摇头,心中鄙弃。又收回目光,着眼前的判。
尚且是空白的。
该动笔了
可这蘸上墨,一起笔,杨便察觉到一个事。
咱这一手法,有点那个不太雅观。
“咳,我便写的简短些吧。”
左右无不称是。
杨便在那判上,大咧咧地写下几行字。
阎罗王,以西江之水,为尔浣肠;烧东壁之床,请君入瓮
城隍郡司,是宜剔髓伐毛,暂罚其死;所当脱皮换革,化为牲畜
羊某富而不仁,狡而多诈,铜臭犹能役鬼,大力直可通神。宜籍其家
还要再写,杨却觉这桌子晃了一晃。
眼前景象也跟着晃了开来。
摆在眼前的,还是方才的酒桌,抬眼一,还能到依窗的熟人。
“嗯”
他有些呆愣“这就醒了”
叶清凑近些“先生还好吗”
“没事,只是喝多了酒,不知怎的就睡了,精神倒是好上不少。”
杨终于回神,笑着说道“我还做了个有趣的梦虽然没做完吧。”
“哦如何有趣”
杨沉吟一阵,说道“嗯容我去如厕,回来再聊。”
“这样啊,先生自去就好。”
缓慢地点点头,杨晃晃悠悠地站起,险些没有站稳,将那无名古卷拿在手中,才拖着步子转过身。
嘴里还吟着诗“惟觉时之酒桌,失向来之烟霞”
他这边走着,却没有发觉,自己该是空荡荡的凳子上,不知怎的,还掉下一张纸来。
叶清得清楚,以为是杨落了东西,便呼一声“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