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得趁着这股热气,做点什么才好。
比如赚些银子再把说人的排面儿稳住
杨眼睛一亮,问道“安掌柜,距那刘大人的六十大寿,还有多长时间”
“额还有个八九天吧”
“那这么着”
二人耳语一番,安掌柜一拍巴掌“好啊”
过了一会儿,安掌柜在人满为患的合丰茶楼中,扯着嗓子大喊
“静一静,都静一静。”
喧闹的茶楼逐渐安静下来。
安掌柜“承蒙各位客官捧场,我这茶楼自开业以来,还从没这么红火过。”
众人大笑,拍桌,不一而足。
“但安某人也知道,诸位来此,并不是因为这儿茶水多香,也不是因为这儿环境多好,而是因为一个说人”
就有熟客笑道“你也知道啊”
安掌柜也笑“害,那得了,咱粗人一个,也说不出多好听的话,就直接点,请杨先生出来说两句”
言罢便让开身形,杨面带笑容,麻溜地走了出来。
霎时间,一屋子的人都在喊杨半截儿,杨也不觉得尴尬,四处拱手问好致谢,权当是个雅称。
好一阵子,屋子里才消停一会儿。
杨站定开腔
“蒙各位父老乡亲,街坊四邻抬。杨某靠着半出席方平,总算有了些名气,深感荣幸。
哈哈,这位兄弟说得对,大概能叫狗屎运
杨某这出戏,能入当朝阁老的法眼,实是杨某的好运,也是席方平的好运。
所谓时不可以苟遇,道不可以虚行。
杨某既是个茶楼酒肆中,靠嘴皮子混饭吃的说人。能做的,也就是多备些茶水,给诸位老少爷们说上几段。”
话音刚落,便有人打岔。
“嘿,你这杨半截儿,嘴上说的倒是漂亮,可你那出戏的下半段,到底说是不说”
“对呀,今儿不说完可别想走”
杨也不觉唐突
“诸位稍安勿躁,杨某正要言说此事席方平能有现在的声势,不得不感谢那位刘阁老。”
站在人群中的杨叹口气,似有颇多感慨
“可咱身份够不着,见不到,这谢意无法传达,杨某便想着,再过些日子,就是阁老的寿辰,倒不妨在阁老寿辰的当天,把这一出席方平讲完了。
虽说刘阁老该是听不到的,但一个说人的心意,也只能送到这儿了
便是四月二十一,当天下午,合丰茶楼,诸位若有兴趣,不妨前来听一听,这内阁学士唇舌上的枪剑,到底是怎样的锋利”
言罢,杨拜别众人,在乱七八糟的声音中转身去了。
时间来到傍晚。
杨拿着买来练功的两面铜镜,和哮天犬一同往家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