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之外,你不能随便往家里捡身高一米六以上,年龄十二岁以上的雄性生物,知道了吗”
谢云把购物袋塞进他手里,对他露出个“你怎么管这么宽还双标得理直气壮”的嫌弃表情。
接收了她几个白眼的人蹙眉,满脸严肃“谢云,我说真的。”
“那你今晚睡桥底下。”
“不睡,第一句话就是除了我之外,没听见吗”
“凭什么除了你之外”
“因为我喜欢你,”他拎着塑料袋,将女人压着脑袋塞进副驾驶,弯腰替她系好安全带,“所以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不会动你。”
年轻人直起腰站在车门外,一只手撑住车门夜晚的路灯昏暗光线下,他整张脸都藏在了阴影当中。嗓音低沉,气场很强,有那么一瞬间,都让谢云产生面前站着的是一名完全成熟、因事业有成而自信的男人。
害得她心跳都加速了几下。
“阿鸾,关于你暗恋我这件事,你现在越讲越顺口了。”
“对,”年轻人狠狠地甩上车门,“我已经不要脸了。”
谢云自己住在东桐街的某处高级公寓楼,到了半夜依然灯火通明,电梯和早上上班高峰一样发出“叮”的活泼声音,陆鸾有点不习惯在夜晚也这么明亮的楼道。
灯光之下,让他有种想要检查仪容仪表的冲动。
当然这是错觉,虽然住在李子巷,他还是干净的,冬天下雨潮湿,他还买了便携式的烘干机放在家里,用不着的时候就收起来。
但是谢云偏要找死。
站在她身后她按完密码,默默记下那几个数字对他来说是小菜一叠门开了,女人走进去踩上她的白色毛绒拖鞋,回头了身后还站在门外的人,“哎呀”一声“忘记买拖鞋。”
陆鸾瞥了她一眼,知道她根本不能坚持超过一整晚的老实本分做人,懒得陪她演戏,从门缝里挤进来“我穿你的。”
她还真从柜子里找出一双新拖鞋。
粉色的,女士的。
但是陆鸾不嫌弃,相比之下,她要是从柜子里掏出一双深蓝色的男士拖鞋,明显才是更加烦人。
他脱了脚上的鞋,谢云了眼他的袜子,又龟毛地嗅嗅鼻子。
他终于受不了了“再这样就把袜子塞你嘴里了。”
“小动物对于外来者与生俱来的抗拒,”谢小姐大言不惭地说,“我又没说什么,你要不是心虚,何必这么敏感。”
陆鸾穿上她的拖鞋,还有半只脚在外面,但是他不在意,拎着自己的行李袋进屋,绕了一圈熟悉环境,又扫了一眼敞开的那边房门,见色的床上用品,他就自觉地站在另一个关着门的房间门前“这是客房”
客房每半个月都有清洁阿姨换床单,哪怕从未有人睡过。
陆鸾走进去就见了桌,桌上面还摆了很符合男孩子审美的游戏人物手办把包扔桌上,他回头问身后的人“你是不是一直等着有朝一日突然蹦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儿子来趴在这写作业”
“阿鸾,我今天日行一善,”他身后的谢云温柔地说,“为什么到了你嘴巴里就仿佛成了变态”
“”
“哦,我知道了,大概是我捡回来的是白眼狼,”她继续,“你也是许湛也是,有一个算一个,送走一个来一个,我是不是命中犯白眼狼”
陆鸾不生气,着她“哦”了声“没关系,我是最后一个。”
“”
“以后你少出去扶贫。”
你,他连这种事都要抢,“白眼狼”什么的,眼睛眨都不眨地认下了,甚至主动提出当后无来者的最后一只。
他说的对,他确实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