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闻言,不由沉吟片刻。
须臾,她猜测道:“倾城公主说蜀国皇族是她仇人,会不会是因为云亭?容毓,你觉得他们俩会不会有什么渊源?”
容毓没说话,目光落在她纤白的颈间。
“容毓。”南曦抬眸,“你怎么不说话?”
容毓眸光暗沉:“我对他们的事情不感兴趣。”
“那你对——”
“只对你感兴趣。”说完,他直接低头啃了口她白嫩的颈项,“大好良宵,别谈论无关紧要的人。”
南曦想说他们不是无关紧要的人,这个时候最适合聊八卦,可容毓不给她这个机会,很快就把她吻得意乱情迷。
“容毓……”
“乖,叫夫君。”
南曦迷迷糊糊的:“夫君?”
“嗯,我在。”
内殿温度节节升高,气氛很快又转为旖旎。
窗外一轮明月穿透雕窗,银辉洒落在层层叠叠的帐幔上,如浪涛轻涌。
同一天晚上,慈安宫里气氛却是低沉压抑,让人不安。
“摄政王妃连宫门都没有踏入,直接就离开了?”容楚云皱眉。
“摄政王妃架子多大呀,哀家这里庙小,可容不下她这尊菩萨。”太后阴沉着脸,冷冰冰说道,“以前没嫁给摄政王时就对哀家的懿旨充耳不闻,如今名正言顺地嫁进了皇家,仗着容毓的权势还不是越发目中无人?”
容楚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不过听太后方才所言,到底也明白了前因后果。
南曦的确是来了,只是太后存着刻意刁难她的心思,让她在宫外等了一会儿——这在宫里历来是一种常见的下马威手段。
太后或者皇后要教训后宫某种嫔妃,或者哪位妃子对比自己位分低的人不满,用这种不伤筋不动骨的方式就能达到教训人的目的,甚至连个理由都不需要。
只是没料到摄政王妃根本不吃这一套。
不过太后说得对,南曦不过也是仗着摄政王的权势目中无人,否则,试问全帝都城哪个权贵家千金贵女敢在太后面前如此没有规矩?
“摄政王握着摄政大权的时间太久了。”容楚云表情冷冽,“朕已登基一年有余,没道理连自己的江山都不能做主。”
太后躺在雕花锦榻上,身边两个宫女低头轻锤着她的腿:“哀家早就这么想了,皇帝有什么可行的办法?”
可行的办法?
容楚云眉目幽深,语气沉沉:“儿臣的皇位是名正言顺从父皇手中得来,皇族宗亲有责任维护正统。”
太后皱眉:“那些王爷们整日里只知道吃喝享乐,谁都不想轻易得罪摄政王,指望他们出这个头?可能吗?”
容楚云道:“几位皇叔还是能做点事情的,但摄政王权势太大,一时之间难以撼动,就算皇叔们愿意出这个头,也需要时间。”
可他实在等不了那么久,甚至连一天都不想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