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棠见蔻丹哭了,便立即乘胜追击,“你担心他就应该跟他说,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
蔻丹抬起头,通红的眼眸中带着泪光,还闪烁着一丝慌乱,“可……我不敢,我怕……”
清棠轻轻拍拍蔻丹的手背,轻声道:“蔻丹,这个时候才刚好可以验证人心,他若是个良人,此生必不会负你。”
蔻丹眼眸动了动,“这个道理我懂,可……”
说着,她垂下头,并微微叹了一口气。
清棠点点头,“我懂你的意思,我也理解,你放心好了,曾克绝对不是那种只针对细枝末节的人,他的思想没那么封建,你要相信自己的眼光,更要相信他。”
蔻丹忧伤的眼神中带着些许亮光,“真的吗?”
“王妃,你说的是真的吗,曾克真的不介意那件事?”
清棠很是笃定地点头,“放心,这一点我可以给你打包票,他是什么人我最清楚。那件事你对你造成的阴影我懂,但总不能总待在阴影里,你要试着走出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蔻丹点着头,她咬了咬唇,小声道:“王妃我明白了。”
说着,她的脸上浮现出了羞涩之意。
清棠微微点头,她站起身,伸手从蔻丹手里拿回梳子,“天色不早了,快去睡吧。”
蔻丹对着清棠行了一礼,转身便离开房间,还不忘带上房门。
清棠见状立即悄悄来到窗边,把脑袋伸出去看。
但见蔻丹不像平日里那样直接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往房间相反的方向去了。
那个方向是曾克的房间。
清棠嘴角微微翘起,方才关上窗户,抬脚来到里间。
墨则深正坐在床上看书,见清棠进屋后便将手里的手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清棠上了床后,又听墨则深开了口,“你和蔻丹说的什么,我听得乱七八糟的没明白。”
说着,他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揽在自己怀中。
清棠顺势靠在他肩头,含糊其辞道:“也没什么,就随便聊聊。”
说完,她又快岔开话题,对墨则深说:“我想了想,你爹……呸,你父皇他有可能也和皇祖母得了同样的病,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她便感觉到扶在腰间的手拿了下去。
清棠坐起身子,但见墨则深脸上浮现出惊讶,随后他低下了头。
好半天,墨则深的唇角方才动了动,“怎么会,父皇他身子一向都是很强健的。”
清棠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了,她不应该这个时候提出来的。
或许康元帝身子没事,是她自己想多了。
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扰乱墨则深的心,让他坐立不安。
想到这,清棠便又对他说:“或许是我猜错了,毕竟我没有亲眼所见,可能是想多了。”
“最近秋收,我听说北方洪涝灾害比较严重,百姓恐颗粒无收,他一定是为了这件事忙得不可开交,你别多想。”
说着,她伸手握住墨则深修长光洁的手。
墨则深反手抓住清棠的手,道:“没事,你也不必自责,你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是对的。”
“这件事若是真的,那我就做好心理准备,若不是真的,那就当是虚惊一场。现在没了父皇的约束其实更好,我在南州的行动更加方便,于你的计划更加有利。”
清棠点点头,便把在花老夫人那里听来的消息又告诉墨则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