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昏欲睡。
我站在后窗之前。
手枪指着熟悉的太阳穴。
--花死了。
我只是想念,太过想念。
太过想念!
手肘微微的颤抖,是心脏跳动的共振破裂声。
--花死了。用什么浇灌?
我不想死去。
我不曾想起过去!
--吊死的鬼和被杀的冤魂又有什么区别?
[他说他会回来的。我等他。]
[我等他。]
--没有区别。
--花死了。用什么浇灌?
--切开的心脏,你一半,我一半。
你一半!
我一半!
我听见枪响。
离开了五百一十一天的TOSHIYA。
依旧不见他。
--花死了。
--所以,轮生叶自尽。
--同一株的植物,怎么可以分开?
我睡在床上,不知何时。
闻着硝烟的乙醚。
安详。
蓝色的乙醚罩住眼睛。
“小懒虫,起来了。”
倦倦的花香气,发酵的细菌微粒。
从微微睁开的眼睛缝隙里,可以捕捉到TOSHIYA柔软发梢的影迹。
“薰,起来了啦!”
他凑近我的耳朵,一点点顽皮的花香气。”我回来了哦!”
我努力地牵动嘴角的神经,装饰起一层迷睡情绪的笑意。
“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