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记得好像柳生的父亲也是医生啊。蓝鸢突然想起来,这样看来,这也不是很突然啊……
“在想什么啊?”突然,一只手揉揉她头发。
抬头然后看看四周,长辈们在不远处站住讲着什么,而自己,站在大门口的一部车面前。
忍足看着她迷茫着回神的样子,心里有些苦涩,但还是笑:“怎么还是这么迷糊啊?”
“嗯哼,真是不华丽的女人。”迹部站在车前,看着她。
“……你们一起走啊?”蓝鸢问。
“嗯,打算今天晚上赶回关东。”忍足笑,“再见。”
“哦,再见。”蓝鸢答着,对迹部挥挥手,“女王也再见,你们晚上加油!”
然后转身往回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迹部怒,但是看到她的背影之后,又没说什么了,脸上换了一个神色。
这个不华丽的笨女人!
“迹部?”忍足看他,“走吧。”
看忍足一眼,迹部微微眯眼,没有再说什么,上车。
再送完柳生家之后,得知忍足新向打算今晚在卡兰公馆留宿一晚,于是又送忍足前旗和谦也上车,蓝鸢跟在他们身后,又回公馆内部。
“你从刚才起就一直没说话。”车上,忍足前旗睁开眼睛,看着谦也。
谦也坐在旁边,愣了一下:“我以为爷爷在休息,所以……”
“是因为那女人要订婚的事情吗?”忍足前旗突然的一句话,让谦也措手不及。
很久之后才记得开口:“……你在说什么啊,爷爷……”
“其实并不是这么急着和柳生家搭关系。”忍足前旗看他一眼,“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但是爷爷有自己的打算吧。”谦也随便答了一句,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
“你也看得出她很不开心,”看着谦也越来越难看的表情,忍足前旗眼中闪过厌恶,“你很心疼?”
谦也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黑暗处手微微颤抖。
“你和侑士都很心疼那女人吧?”顿了顿,“你们越是这样想维护她,我就越是厌恶她……”
“爷爷!”谦也抬起头,“为什么?!”虽然知道爷爷从小就不喜欢小鸢,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一定要伤害她?!她什么都没做错!
“因为,她是那个贱女人的女儿。”忍足前旗的眼中是阴冷,“看着她,就像看见那人,她们母女,都让我痛恨。”
当年不是那女人的话,新向怎么会敢和整个忍足家为敌?又怎么会在婚礼现场逃跑,让忍足家蒙上那么深的耻辱?!
“爷爷,她是你的孙女!”谦也气愤到连肩膀都微微颤抖。
“就算她是!那又怎么样?!这是她那个不要脸的母亲欠整个忍足家的!连她也是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居然想勾引你和侑士……”忍足前旗也激动起来,剧烈咳嗽,妻子连忙帮忙拍着他的背:“谦也,不要再刺激你爷爷了……”
谦也手握成拳,良久,放下手:“爷爷,您想太多了,我们只是她哥哥。”
车上恢复安静,除了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洗过澡,蓝鸢走回客房里擦头发,然后到阳台上准备吹吹风。
“……咦?藏之介?”她没看见他人,还以为他早就走了呢。
白石站在庭院里抬头往上看,笑。
“啊,啊,你原来和小暮认识啊?”蓝鸢恍然大悟,坐在草地上随便扯两根草玩,然后一脸贼兮兮的笑,“青梅竹马哦~~~太不够意思了吧?都不说的~~~”
“我和小暮只是朋友。”白石笑着,“因为小时候经常跟父母一起过来,她又是男孩子性格,所以比较玩得来。”
“哦,哦。”蓝鸢漫不经心地点着头。
白石看着她的侧脸,顿了顿,笑容渐渐敛去:“小暮跟我讲了,你和柳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