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恩推开门进去,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再次冲击着她的心灵。
墨景阳昏迷二十二年,那会她可能还没出生,为什么她会觉得这张脸如此熟悉?
秦沐恩慢慢走到床边,手指再次搭在墨景阳的手腕上。
而她的眼睛却盯着那张脸,在记忆里不停搜索。
就在此时,手机响了起来。
秦沐恩立即按了接听,“师傅!”
“恩恩,你那边情况怎么样?要注意掩藏自己身份。”
“我知道,我今天打算给病人开始施针。”秦沐恩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银针。
程楠有些担忧道:“本来我想过去看看你的,可是,你师公身体不太好,我暂时不能离开,你一定要记住,在没有找到邪毒传人,不可以暴露身份。
欧阳寻的死,他们一定是算在你师公头上了,如果知道你的身份,会对你不利!”
“放心吧,师傅,我会小心的。你现在干嘛,陪着师公吗?”
“嗯,你师公睡着了,我闲着没事,画了几张画。”
秦沐恩正要笑着调侃,师傅的画,这么多年只有一幅,那就是一个人的脸。
想到这,秦沐恩脸上的笑突然僵住。
师傅画里那张脸,不就是公公墨景阳吗?
秦沐恩举着电话,愣怔怔盯着墨景阳发呆,直到对面程楠喊她,她才缓过神来。
“师傅,您以前来过帝都吗?”
程楠笑了笑:“我一直跟你师公住在这个小山村,最远也就去过f国的首都,哪出过国?”
“那您画里那个人,到底是谁,您现在还不知道吗?”
秦沐恩问得直截了当,毫不避讳。
程楠静默几秒,“只是梦里经常出现的一个人,或许是上辈子的情人吧,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有,就是想着跟您开个玩笑!”秦沐恩掩藏住心底的疑惑。
“死丫头,总是没大没小的,好了,不说了,你忙吧!”
挂断程楠电话,秦沐恩站起身,走到墨景阳床头,盯着那张脸反复琢磨。
为什么师父的梦里会出现公公的脸,他们应该从未有过交集。
是纯属巧合,还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秦沐恩先是仰着头,在房间每个角落都没发现摄像头,才敢拿出银针,朝着墨景阳的穴位扎进去。
她的手法很准,神情专注,跟刚才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吃货,判若两人。
上次,她为了试探墨景阳到底能不能救活,用了独门绝针,才让墨北琛发现了破绽。
所以,为了掩藏身份,她目前首要任务是清除公公体内的毒。
这个过程很慢,不会对监测器数据造成太大波动。
墨北琛坐在书房里,眼睛一直盯着手环上的数据,指尖不经意地敲着桌面。
秦沐恩已经上去半个小时了,为什么父亲的数据没有丝毫动静?
难道是他想多了,上次真的只是巧合?
而就在此时,许澈的电话打了进来。
刚按了接听,墨北琛就听到向来吊儿郎当的许澈,激动不已的声音。
“阿琛,好消息,墨叔叔的病能治了!我的人打听到,北门神针第九代传人朱雀,三个月前来了我们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