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知道小姐口中的那些美好回忆,其实就是私定终身,只道,“怪不得,小姐和姑爷感情真好。”
靳萱到琉璃巷时,官牙(公证人)、苏府的李管家,已经等在小花厅了。
银货两讫后,李管家道,“请小姐,稍等片刻,我们小姐听说买宅子的是位姑娘,还极为爽快,非要当面谢谢您。”
李管家焦急朝门口看一眼,“想必是路上耽搁了,还没到。”
靳萱摆摆手,起身要走,“小事,不必了。”
她话音刚落,就有人手打棉帘,一位穿白狐裘披风的少女,娉婷而来,雪腮粉面,艳若芙蕖。
身后跟着一位长相俊俏的丫鬟,手上提着一只锦缎包裹的礼盒。
靳萱怔住了,疑惑地睁大双眼,“苏婳,你怎么在这里,难道……”
一旁的丹桂故作惊讶,“姑娘认识我们小姐。”
苏婳也很惊讶,“靳小姐,怎么是你?”
李管家见状,招招手带着几名下人退出去了。
靳萱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她心里藏不住事,首先发问,“这宅子是你卖给我的?难道是我大哥送你的?”
不然呢?
靳萱想不到别的原因,当时买夫君的宅子的人,竟然是大哥!
苏婳理了理披风,坐在了靳萱对面,“靳小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这宅子,原本就是我的呀。”
“是我爹早在十年前,在京城买下的。”
苏婳示意丹桂递上礼盒,“靳小姐爽快,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靳萱没接,腾一下站起来,杏眼圆瞪。
“你胡说八道,这宅子明明就是我夫君的,他为了给我筹备彩礼才卖掉,怎么变成你爹十年前买的了!”
苏婳手掩樱唇,美眸圆瞪,十分震惊。
“怎么可能,我曾听爹爹说,他将这宅子借给了一位扬州同乡,用于科举,怎么变成你夫君的了。”
一旁的丹桂怒道,“我们家老爷是前扬州知府,现任通政司副使,我们家宅子多的是!”
靳萱从不打听朝廷上的事,也不感兴趣,听完更不信了,
“你爹若是有这个能耐,你怎么还会去侯府,给我大哥当通房!”
丹桂语气忿忿,“老爷就是因为这位无耻同乡的陷害才会入狱,前些日子刚沉冤得雪!”
夏月怒道,“大胆,你怎么跟我们小姐说话呢,你知道她是谁吗。”
苏婳一个眼神,“丹桂,不得无礼,还不下去!”
“是。”
丹桂一脸怒气出去了。
靳萱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对夏月道,“你出去等着。”
直觉告诉夏月,这里一定有个惊天大秘密,她吃瓜吃到一半,不情愿地走了。
前扬州知府……
靳萱突然想到,苏婳挨板子那次,珠云说苏婳勾引姑爷,说他们两人在院子拉扯。
他们都是扬州人。
难道夫君和苏婳早就认识?
不可能!
夫君不会骗她,夫君和苏婳不可能认识,夫君心里只有她一个人,怎么会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跟别的女人拉扯!
“苏婳,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