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明真和严骁有关系,这又是洛宁媛告诉你的?”
“对!”
苏婳小心眼,记性又好,最会告状了。
“洛宁媛说,原来跟你定亲的人,是她姐姐,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后来,她姐姐出了意外,被严骁糟蹋了,她们都以为姐姐轻生死了,没想到是你救了她,还藏了起来,就在云隐道观。”
靳珩幽暗的眸子,闪现出杀机。
洛宁媛这番话导向性很强,难道是想到严骁的死跟他有关了。
她会不会也跟其他人,宣扬或是暗示这种猜测。
靳珩这种人,虽然生在权贵之家,但也是在各种权力角斗之中,踩着别人肩膀,杀出血路的人。
从不心慈手软。
他不能容忍这种可能存在,一丝一毫的大意,都有可能会在关键时刻,给他致命一击。
靳珩声音陡然变冷,“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苏婳被他凉薄阴冷的模样,吓住了。
不禁让她想起初遇时,他有力的手指,疏离的双眸,略微上翘的嘴角。
这男人绝对不好惹。
“还说了你们赐婚的事。”
靳珩沉默了片刻,收起脸上那些杀机,略带不满道,“所以你就撇下我走了。”
“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真,以后少听这些卑鄙无耻、居心不良之人,胡说八道。”
“你只需信我一个人的话。”
苏婳不想跟他争辩,“知道了。”
心里想的却是:我才不呢,只信你一个,若是你也骗我,我岂不是要吃大亏。
靳珩又道,“我不能离京太长时间,过两日你跟我回京城,我带你看打落水狗。”
苏婳垂眸不语,明显不想跟他回去。
靳珩见状,立刻加码,“日后严党倒了,京城官员一定会大换血,你爹政绩突出,有望进内阁封侯拜相,你在扬州,如何能让他放心。”
苏婳原本不想回京城,听见这话,立刻犹豫了。
她不求爹爹能封侯拜相,但两个弟弟还小,以后走武举还是科举,都不好说。
爹爹在朝为官,也是弟弟的倚仗,绝不能为了她辞官回扬州。
“我可以跟你回去,但咱们两个的事,我还没想好。”
苏婳语气有点小傲娇,想让他知道,她不好欺负,也不好哄。
靳珩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只要她乖乖跟自己回去,他们俩的事,还不是他说的算。
他轻笑一声,“行,我先去提亲,你慢慢想。”
苏婳眨巴眼睛,品味了一下他这句话,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靳珩轻拍一下她的娇臀,“你下去吧,我腿麻了。”
苏婳瞪他一眼,从他身上下去了。
“你这腿麻的真是时候,我刚答应你回京就麻了。”
听见她揶揄自己,靳珩忍不住低声发笑。
这段时日也不知道怎么了,苏婳跟他发小脾气,他还挺享受,觉得有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