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在想,建安公主行事荒唐,没嫁人之前就在府上养面首,欺负良家男子。
这次……不会是看上靳珩了吧。
这可是京城最难啃的硬骨头,接下来恐怕有戏看了。
靳珩根本就不指望建安,就算抓到人也是顶包的,他要让陛下知道这件事,出手惩治他们才有用。
而建安的态度,更是让他倒足了胃口,靳珩立即旋身离开。
舱内。
苏婳一直陪着文嘉仪。
文嘉仪显然是吓到了,平时娇蛮如小辣椒的一个人,现在如一朵蔫花一样。
她紧紧拉住苏婳的手一直问,“我破相了没有,现在是不是很丑。”
耳朵上一道一寸长的伤口,若是严格来说,肯定是破相了。
但是好在一半埋进了鬓发里,不是很明显,正面看不出来。
苏婳压下担忧,柔声安慰,“放心,没破相,一点都不丑,我那有白玉膏,一会就派人送到你府上,保证不留疤。”
文嘉仪听见不留疤,脸色好了不少。
御医来的很快,帮文嘉仪诊脉止血后,说道,“文小姐不必担心,鱼钩无毒,老朽已为文小姐止血包扎。”
“近日伤口不要沾水,擦些白玉膏,过了三伏,伤痕就看不出来了。”
苏婳听见这句话,终于松了一口气。
文嘉仪也松了一口,抬头一看,见苏婳蓬头乱发陪着自己,鼻子一酸,红了眼眶。
“婳婳,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其实刚刚有嬷嬷喊苏婳去梳头,文嘉仪慌着一直抓苏婳的手。
苏婳也没想去。
文嘉仪很可能是因为她才会受伤,她怎么会走。
苏婳问小宫女要了个发簪,简单盘了一下,看着过得去就行。
苏婳现在哪能受得住她一声谢,立刻道,“别这么说,我们可是好姐妹。”
苏婳心里的怀疑,没办法在这里说。
御医受命给两人诊脉,对苏婳说道,“苏小姐,容老朽给你诊脉。”
苏婳不想被诊脉,“晚辈没受伤,不劳御医诊脉,”
她今早起来,感觉胸中发闷,胃里翻涌,加上她癸水迟了好几日,她担心自己有孕了。
若不是要来这什么赏花宴,她早就去看大夫了。
一旁的胖嬷嬷是建安公主的人,狐假虎威惯了,趾高气扬道,“这可不行,公主关心二位小姐,特意请来御医诊脉,小姐莫要辜负公主一番好心。”
苏婳心中一沉,知道逃不过去了。
见御医慈眉善目,说话也是和气,只能寄希望于自己没有孕,御医就算真的诊出来,也不会说。
她伸出手,放在脉枕上,“有劳。”
御医将帕子垫在苏婳腕子上,认真给她诊脉。
御医手一搭上去就紧皱眉头,若有所思的表情往苏婳脸上看。
苏婳被御医看的忐忑不安,难免胡思乱想,
他为何是这种表情,难道她真的……有孕了?
若是说出来,这里都是建安公主的人,指不定会添油加醋,被传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