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不要紧,苏婳差点吓掉魂。
脚踏上,明晃晃放着一双男人的皂色云纹履!
她光顾着藏衣裳,怎么就把鞋这茬给忘了。
此时,苏婳突然回过味来,娘亲临走时,看自己那眼是“瞪”,不是“看”。
靳珩拉开了幔帐,看着苏婳惨白的小脸问道,“怎么了,岳母她老人家不是走了吗。”
苏婳见他一脸“无辜”的样子,气得揪住了他耳朵,娇声怒斥。
“都怪你,我一会还要去娘亲那里解释!”
……
春山别宫纵火一案,梁文帝自然是派人彻查。
外面都传他吸进去不少浓烟,正在休养身子,这些日子一直没上朝。
颐园鱼钩伤人事件,也没个结果,找个小太监出来顶罪打发了。
文封荣很是不满,派人出去一打听才知道。
梁文帝不仅在这件事上不作为,还强行给靳珩赐婚,让他做建安的驸马,靳珩不同意,就将他贬为庶民。
明明是梁文帝不占理的事,吃亏的却是靳珩。
靳珩这些年来,为大梁立功无数,肃清不少歪风邪气,这样的臣子,说贬就贬了,毫无道理!
全都是为人臣子的,一时只觉唇亡齿寒。
朝臣私底下议论纷纷,嘴上不敢说什么违逆的话,但心里那杆秤全都歪了。
靳珩咽不下这口气,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他心里清楚,鱼钩伤人和赐婚,都跟建安脱不了关系。
这日,靳珩又去找三皇子。
三皇子现在救驾有功,若是此时将严帆“谋反”告诉梁文帝,必定会得到加倍的信任。
况且,之前还有盐税一事作为铺垫,一定能将严帆拉下马了。
如此一来,皇位非三皇子莫属,只要三皇子得势,建安什么都不是。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靳珩正准备撩开车帘下车,白德耀在外道,“爷,前方全是金甲卫,将三皇子府围了起来。”
靳珩眉头一皱,心里涌上来一种不好预感。
金甲卫是梁文帝的专属护卫,平时几乎不出动,除非有人造反。
靳珩看了看前方一身戎装的护卫,“先回去,晚上再来打探消息。”
同样是今日,苏婳去了绮云绣坊。
她知道,今日找她的是闻人渡,不是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