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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挥、刺,她重复着简单的杀人动作。脚边的尸体越来越多,多得她连站得地方都没有了。但是,那些士兵仿佛如潮水般的一波又一波的扑来,无尽无穷。
不知道重复那杀人的动作多少次了,她只知道手越来越重,重如千金。她不能倒下。在战场上倒下就意味着死亡。她要坚持住,坚持——住。
疲惫终究让孤身作战的修长身影开始晃动。
一只大手拖住她快倒下的身躯。睁开半闭的眼睛,入眼地是那张黝黑的国字脸。英气的脸孔一扫方才的疲惫,充满惊喜:“仲飞。”
他并没有说什么,只转身,背对着她,右手持着宝枪。
明眸闪烁着感动:在战场上,如果将后背交给对方,代表着全心的信任,代表了将生死托付于对方。
一个转身,她同样也将自己的后背托付给他。
两个默契地挥动手中的利器,仿佛形成一个不容敌人迈进一步的光圈。
时间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所有的敌兵都被杀倒在地。
她虚脱地跌坐在地上,笑了:“呵呵呵——”
悦耳的笑声在这个充满尸体与血腥的地方显得那样的突兀。
感到黝黑脸孔上的疑惑,她一个跃起,跳在高大身躯前,右手一伸,轻垂在他的胸前,真挚的说道:“仲飞,谢谢你。”
一只大手抱住她的手。明眸带着疑惑望入那双充满情感的眼眸。望着那欲言又止的脸,他仿佛有千言万语。
她本想开口询问,被他突然的动作给震住了。
大手伸到她的后背,而后一个用力,他将她给紧紧地抱在怀中,仿佛要将她揉入身体中一般。
因为他越举的动作,她只能窘困地僵硬着身体。第一次,她发现他身材的高大。修长如她,也只是到他的肩膀。
“保重!”耳边响起那压抑夹杂着无限不舍的沙哑声音。
这让她疑惑,当她正想问时,身体的禁锢忽然就消失,那高大的身躯也跟着消失。就连方才沙地上的尸体与血水也跟着消失了。四周泛起浓郁的厌恶、“仲飞,仲飞……”她转动的身体,四处寻找那高大的身躯。不知道为何,她的内心涌现出极度的不安。她必须要找到他。如果不找的话。只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仲飞!”随着一声大叫声,傅云杰喘息地坐起身。明眸带着茫然地望着那简陋但舒适的房间。
馄饨的神智开始变得清醒。她开始知道这里是富城最大的客栈——云来客栈。原来只是一场梦啊!虽然感觉很真,但是还是一场梦。仲飞他还在岩城帮她带傅家军。她松了口气:还好,这只是个梦。仲飞,她最得力最忠诚的手下,她最好的朋友,她一点都不希望他出事。
收起心思,她起身,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水。入口的冰冷化去了她的不安。她开始冷静地思考目前的问题:他们一行人已经到了富成、富成事经过最北的一个州,接壤着北海。
富成由于七分山两分水一分地的地理形势,造就了它的贫穷落后。这可以一路人烟的稀少与即使是州城的最大客栈——云来客栈也只能用“简陋”两字来形容、他们已经来到福成十天了。对于宝藏的具体所在仍旧一无所知。富成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如何要在这个山多水多的地地方找到宝藏,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们整整十天了。而南宫绝在那个前朝口诀除了那些数字外,还有一首诗,是北宋诗人苏轼的《题西林壁》: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这几天他们都在以南宫启为中心在研究这首诗里可能存在关于宝藏具体地址的信息。从诗的表面意思上,宝藏很有可能在一个“庐山”的地方。因此,他们在一直在积极地寻找富成有没有庐山这个地方或是以前富成有没有一个叫庐山的地方。但是,几天寻找下来,却一无所获。
唯一知道这首诗出处的她刚开始也以为这个宝藏在富成一个名叫“庐山”的山上,此刻回想起来,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她现在已经断定那个画下宝藏之人应该也是一名穿越人士。如果不是她同位穿越人,知道那个地图是大富翁游戏图,相信其他人即使得到了口诀与地图也无法找到宝藏。显然他并不想让人知道这个宝藏真正所在。宝藏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呢?明眸中闪烁着疑惑与兴奋。那兴奋来自于对于同为穿越人士得追寻。
手一伸,展开放之在桌面上的富成地图。明眸仔细地打量着这张包括富成所有地名与山名的地图。既然,没有庐山这个地方,那么这首是想要对别人传达什么。眼角的余光扫过一个熟悉的名称:西林山。
西林山?!好熟悉啊!在哪里听过呢?!一道灵光闪过。明眸染着兴奋直盯着地图左上角那小小的山名。那首诗的名字就叫做《题西林壁》。不会错了。宝藏就在西林山。怀着兴奋,她马上站起身。她要告诉其他人宝藏具体地址。
“呀——”的一声开门,入眼刺目的晨光迷了她的眼,让她一时间看不清楚前方。等眼适应了光线后,入眼的是那张熟悉的俊美脸孔。
明眸带着难以置信地望着那晨光中显得仙姿飘飘,灵气粼粼,耀不可视的白色身影。激动的泪模糊了视线。在晶莹的泪即将要溢出眼眶时,她飞扑在他怀中。由于,她用力过猛,而范阳澈因为连日来的甘露身体疲惫,“咚——”的一声,她将他扑倒在地。
“澈,你怎么样啊?”想起了他的身体,英气的脸孔上盛满了慌乱,纤手跟着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