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好主意,晚上没哪只鬼不想出来晒月光的,但是你不害怕吗?”
当然害怕,可是长夜漫漫有女鬼相伴,他想要睡个好觉绝逼是奢望,还不如尽快解决问题,等白天补眠吧。至于进修什么的,暂时就别指望了,现在这个体质再上个解剖课,当着别人鬼魂的面前做解剖什么的,他只有一个答案——臣妾做不到哇。
想到未来,姜故平一咬牙,风萧萧兮水易寒地毅然决绝道:“我先问问道长。”
“……”
某只胖蝠的绿豆眼再次进化成豌豆眼,女鬼默默地一个踉跄。
绿豆变豌豆不科学,还有女鬼你踉跄个毛线呀,你是阿飘好不好。
姜故平木然地,在半夜里,给正是白天办公时间的薛道长去电话,咨询这件事的处理方法。
电话另一端沉静片刻才听见有人开口:[你跟吸血鬼在一起,他不能帮你解决么?]
姜故平之前没有把事情讲清楚,是怕国内的那些人担心,现在却知道再不说就是脑抽,于是他躲进卧室里,除了哔掉某些敏感情节,例如黑巫、H,其他情况都老实交代完毕,再添上一句——我该怎么办?
[你是说,你在某种情况下,吸光那只吸血鬼的魔力,然后被缠上,还能活到现在?嗯,已经超过两天?]
“嗯?怎么了?”感觉道长语气有些诡异,姜故平也不禁小心翼翼起来。
[你确定你没有漏掉什么?你们之间没有奸情?]道长的语气就像在讨论一个学术性问题,并且没有丝毫八卦性质在其中。
姜故平真要送他一个服字——道长好敏锐。
[你不回答也行,但是一般这种情况,是个妖怪都知道把人绑回老巢,再找办法要回魔力,能立即想到的方法就有近百种,虽然都很残忍。]薛道长以一种极为专业的语气说道:[他现在还留你一命,证明你遇到一只极不靠谱的吸血鬼,他叫什么名字?]
姜故平给道长‘好像很厉害’的发言镇住,怎么也无法想象自己被那只胖蝠用近百种残忍方法搞定的情景。他呆呆地拉开房门,朝外头又在看电视啃西红柿的胖蝠问:“你叫什么名字?我能加你‘非死不可’吗?”
胖蝠啃得满嘴红汁,对这样的要求咧开血盆大口露出灿烂笑容,形象甚可怖,整得姜故平的嘴角又是一顿狂抽。
“当然可以,宝贝,我的名字你原来还不知道吗?啊……我好像也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话说宝贝你叫什么呢?”
“……”
他们胡里胡涂就睡在一起,胡里胡涂就纠缠在一起,胡里胡涂就连对方的名字都忘了问,直至现在。
感觉有些微妙,他分明不是这么疏忽大意的人呀。
有些恍忽地,姜故平老实交代:“姜故平,职业医生,正在进修中,你呢?”
“原来甜心叫这名字,那我是叫你小平,平子,还是平平呢?”胖蝠又一次摆出惯常调情用的邪魅狂狷模样来,单翅支住脑袋侧躺着缓缓地用那种表情的蝙蝠脸睨过来,自是风情万种……对母蝙蝠而言。
于是姜故平疾步过去,抬脚一挑,胖蝠嗳哟一声摔下沙发,被接踵而来的鞋底踩住一阵辗压。
胖蝠的绿豆眼打下往上望去,遇上冷艳高贵角度的睥睨目光,不禁概叹:“平平,甜心,宝贝,你越来越S了,你之前多纯真呀,都怪我给你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