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流景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即又皱眉,“这很正常,我每个月都会有几次,都是我妈弄的,不过每次都很容易解决,不过里面那位……倒是挺难缠。”
“流景,不带你那么说人小姑娘的啊,我看挺好的,模样和气质都不错,你也太不拿人当回事了。”嬗笙见他那副皱眉为难的样子,顿时就觉得好笑。
流景还勾唇想回嘴两句什么,刚好门口的警卫已经将车子开了过来,流景接过钥匙后,面色一整,绕过车身,打开车门的同时,缓缓开口:
“数落够了,咱就走,别忘了你过来找我的事,我估计一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
闻言,嬗笙心里‘咯噔’一声,随即便如数的下沉,才想起来自己找他过来的缘由,心头乱跳,竟僵住了步子。
还是流景将另一侧的车窗放下,很淡淡的朝着她看过来,“穆嬗笙,你有后悔的机会。”
“到底,要不要听?”像是一种邀请,背后带着诡异的邀请。
一丝颤慌从心里渗出,慢慢的那股颤慌蔓过了全身,可即便是这样,嬗笙还是朝着车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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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流景的车速不慢也不快,可就是这样的速度,还是让嬗笙觉得心烦意躁,尤其是车内安静的气氛,一向多言多语的三少,此时也抿唇专注开车。
真皮座椅优良的包裹性让她舒服的有些过分,她忍不住换了个姿势,过了一会儿,又换一个。
终于是按捺不住,嬗笙扭头看向他,“流景,你到底要不要说?”
白流景没看她,只是用力的踩下脚底油门,车子的速度开始加快起来,不一会儿,便驶出了二环,奔驰着机场路上。
又行驶了一段时间,车子陡然减速,然后刹车声入耳,嬗笙握紧安全带,身子前倾了下,然后又坐稳。
“你来问,还是我来说?”流景灭掉引擎,扭头看她,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认真。
“……”嬗笙愣愣的看着他,一时间,竟忘记了开口。
“我和穆思思亲近,确实是有原因,当时陪你去监狱时,我就有隐约的猜测,后来和穆思思聊过几次,也大致了解,也才确定。”
“确定了什么?”嬗笙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巴巴的发出来。
“你爸爸叫穆雷。”白流景看着她,淡淡的开口,再看到她倏然睁大的眼睛时,继续道:“半年前,因受贿入狱,但你知道,这个案子当时在政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么。而且,你知道,亲自将这个受贿罪证送到上头的人是谁么。”
嬗笙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喉咙,那里一阵冰凉一阵灼烫的,反反复复的让她难受的不得了。
“像是穆雷这样的生意人,和官场上的人都必须有个勾结,不然哪里能成大事。他跟的人也是立法院的一个委员,巧的是刚好是你家白立委的政敌。所以当初在抓到那委员受贿的证据时,白立委也是快狠准的直接交给了上头。”
嬗笙默默的听着,双手紧紧相握才止住了那阵颤抖,仿佛被雪水迎头泼下,全身无一处不寒彻骨。
“接下来的应该就不用我说什么了,若你还有不懂的,不明白的,可以问我。”白流景继续侃侃说着。
他的尾音结束片刻后,嬗笙才清醒过来,反而觉得心脏狠狠的抖了一下,结结巴巴:“这,这不矛盾……”
她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别的,只是从未想过她一直疑心又猜测的会是这样的事情。
“这就是所谓的自我安慰?”白流景见她那疾乱的声音,倾倾嘴角,好心地说明:“穆雷现在会在监狱里,若不是某人递交上去的罪证,恐怕此时又是另一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