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上次流景提过孩子那么一次,这一个月以来,她几乎是遏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两个字,对她来说,那是她拼命想要忽略的。
因为得不到,终究是夺不回,所以她不敢让自己有任何的妄想,可他现在竟然这么大肆肆的提出来。OSGp。
白东城,这样真的很过分,不是吗!
“阿笙?”白东城看她站在那半响未动,忽然有些莫名的慌乱,皱眉轻喊了一句。
嬗笙蓦地转身,像是一直气鼓鼓的青蛙一样瞪着他,“白东城,你别欺人太甚好吗?孩子,你怎么好意思在我面前张的嘴?你是又要提醒我一遍,当初你在孩子和我之间,选择放弃了我吗?”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白东城俊脸一僵,连忙说着。
他刚刚只是看她像是躲瘟疫一样的要走,只是情急之下,下意识能想到可以让她停下脚步的方式。
他来这边是和人吃饭谈事情,竟没想到会在洗手间内碰到她,当下,他就觉得心里的喜悦要炸开。
“那你是什么意思,当初我明确的问过你了,孩子,可不可以不抢,可你们白家已经默不作声的将孩子抱走了,到现在,我甚至连一眼都没看到,你怎么还能在我面前这么肆无忌惮的提孩子?”嬗笙的语速很快,目光看着前面,落在不知名的一点上。
“白东城,白立委,我们之间没关系了,是路人,是陌生人,是离婚之后各走各路的人。”
“我现在只想重新生活!忘掉过去,忘掉所经历和发生的一切,我真的只想重新生活。”嬗笙的语气悠然,似乎真的是在憧憬她口中所说的新的生活。
“重新生活?忘掉我,忘掉你生过的孩子?”白东城嘴巴有些干。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在选择离婚的那瞬间,似乎就已经想要抛弃掉一切了,包括那个被抢走的孩子?
“是。”嬗笙给出清楚的肯定回答,前者他必须忘,而后者她不得不忘。
谁都没办法理解,失去那个孩子对她来说有多痛。
“我不喜欢在看到你,和你说话,我也不喜欢在我的世界里再次有你的出现,麻烦你了。”说完,嬗笙还认真的给他颔首,轻描淡写的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的更大。
洗手间内就剩下白东城一个人,伸手揉着发疼的眉心,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心里,从酥麻到疼痛,只是一瞬间的变化。
他最初也以为可以放她走,而且真实存在的离婚证也都昭示着他们俩人之间没有了关系,可就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她,那天再相遇后,他就更加控制不住那种思念。
可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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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秋天的夜里会凉,风刮着,偶尔玻璃会有细微的声响。
白东城敲了两下门,然后推门而入,月嫂正背对着门口的方向不知在整理着什么东西,听到声响,回过头来,看到是他,连忙恭敬颔首,“二少爷。”
他点了点头,来到了婴儿床面前,里面的小婴儿正躺在里面,偏着头,睡得正沉。
在孩子被抱回白家后,他没有搬来这边住,还是住在以前和嬗笙生活的公寓里,他来看孩子的次数不多,可能冥冥之间有一种逃避的感觉。
他将手中的外套随意的扔在了一旁,微微俯身,细腻的看着里面的婴儿,他之前每次来,孩子都是像此时这样安静的睡着。
其实还很小,看不出什么大概模样,但都说孩子的轮廓长的像他,白东城看着,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面前小小的人儿,是他生命的延续。
一旁的月嫂见白东城哈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便将一旁的椅子搬了过来,后者笑着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