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若道:“承天府里还关着一个人,曾经找过我家主子的麻烦。”
“哦?”谢老爷皱眉,“何人?”
丹若道:“日前曾有人假装病人,在王府前面闹事。后来,那事被主子拆破,便有一个刺儿头冲向主子,当时看那架势,就像是要取主子的命呢!后来,谢大人就来了,带走了那个刺儿头,还有其他的很多人。”
谢老爷道:“玉烟事后就没过问此事?”
丹若道:“此事不光牵扯到主子,还牵扯到王府,所以,此事,主子是让王爷去问的。究竟怎么个情况,主子没再提及,奴婢也就没问。”
谢老爷若有所思,道:“此事老夫心中有数了!曜儿,叫上阿楠走吧!先到承天府,把我放下,你们再回家。”
目送着谢老爷他们离去,申海就走向忍冬。忍冬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看他,道:“若主子这次能够平安归来,申海,咱们就完婚吧!”
申海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道:“好!”
俩人就一起看向即将上马车的人。忍冬道:“谢曜再也不是我以前服侍的那个娇气的少爷了!”
申海叹气,道:“我们都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
谢府的马车就在众人的注视中离开了明镜湖。
阿楠抱着白狐愣神,谢曜也是闷头不语,谢老爷就只是叹气,这样的情景,竟是跟来时一样。
马车猛的震动,然后停住。
谢曜蹙眉,道:“什么事?”
车夫道:“禀少爷,有一个老人拦车!”
谢曜道:“他若要钱,给他就是!打发了,赶紧走!”语气中难掩烦躁。
没等车夫应声,一个洪亮的声音就响起,道:“钱乃招贼的主儿,老夫要那劳什子做什么?”
谢曜刚想发作,就被谢老爷制止,道:“那老先生要的什么?”这谢府的马车虽不是尽人皆知,但看其气派,也不是一般人想拦就敢拦的。所以,他断定,此事透着古怪。
外面的声音道:“搭车!”
谢曜没好气道:“这谢府的马车也是你想坐就能坐的吗?”
谢老爷厉声道:“曜儿!稍安勿躁!”
车外的人就哈哈大笑,道:“谢少爷这样的性子,做大理寺卿,怕是有些欠沉稳吧!”
谢曜和谢老爷对看一眼,都暗暗吃惊。刚才说过的话,是在湖边,四周并无发现可疑之人。再者说了,整个湖都是已经封了的,又怎么会允许可疑之人进入呢?
谢曜猛的推开车门,就看到了马的前方站着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穿着宽大的灰白衣袍,傲首挺立。风吹过,就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只听那人道:“谢老,十六年前的元宵佳节,泛舟明镜湖时,这个小子还只是个无知孩童吧?”
谢老爷就惊异的“啊”了一声。
谢曜回头看了他一眼,道:“祖父识得他?”
谢老爷道:“这大康朝很少有人识得他,也很少有人没听说过他。快!扶我下去!”
谢曜皱了眉头,道:“祖父这样子说,那人怕是神仙了吧?”
谢老爷不答话,在车夫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走过去,拱手道:“先生请上车吧!”
老者就哈哈大笑,拱手还礼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那就有劳谢老捎一程了。”也不谦让,率先上了马车,就坐到了谢老爷刚才坐过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