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讲?”沈廷钧问。
玉烟笑道:“坐看鹬蚌相争啊!”
沈廷钧一本正经道:“本王哪有你说的那么坏!”
玉烟瘪瘪嘴,“我希望你坏!”
沈廷钧直接将人抱进了主屋,“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
玉烟耸耸肩,“姐姐的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沈廷钧叹气,“我知道啊!有仇必报一直都是我的玉儿的行事作风嘛!”
玉烟将他往外推,“沈廷钧,有些事情,再一再二,是绝不会再三再四的。柳烟那一世,经历了太多的苦楚。绘稷山一死,明镜湖二死,到三死的时候直接灰飞烟灭。”
“你想说什么?”沈廷钧警觉的看着她。
玉烟冷了小脸,“我只要皇上一死!没有我的允许,你若敢心软帮他,那么你的后半辈子就去抱着老虎过吧!”
门砰的一声关上,沈廷钧后退一步,身形不稳的摇晃了一下。
沈廷钧就望门,忍不住长叹一声。
回头,就看到韩松正看着他。红豆绿豆也正低着头,身体抖啊抖,分明是憋笑的动作。
韩松道:“爷,她------”
沈廷钧一摆手,制止他说话,“回去收拾吧!明儿一早先去状元府,探探谢曜那边的口风。”
“是!”韩松目送着沈廷钧进了书房,这才转身,却没有回自己的屋,而是到了薛梅的房前。犹豫着要不要开门,门却从里面拉开了。
薛梅不看他,而是看向主屋,淡淡道:“她很特别,是不是?”
韩松道:“至少她在王爷心中是特别的?”
薛梅道:“那你说,是她本身特别,还是因为她是主子的妹妹才特别?”
韩松道:“过去的一个多月内,她一直都是王妃的妹妹,可是,她那个时候特别了吗?”
“说的也是!”薛梅也砰地关上门。
韩松呆愣在原地,抬手挠挠头,一下子陷入了茫然。
书房里的沈廷钧却再也绷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过去一个月内的柳雪,不言不语,以泪洗面,整日里把自己关在谢府之中,如同受到伤害的蜗牛,怎么也不肯把触角伸出来。
现在的柳玉雪,就算呆在姚泽樟身边,面对着清白和死的威胁,都看不出丝毫的慌乱。
更有甚者,公然跟他叫板,踩压,威胁,都绝不在话下。每每挠的他心痒难耐,却又乐此不疲。
她说他贱性,他不否认!
他就是喜欢她在他面前的那副盛气凌人不可一世自信满满的样子。
那个样子,独一无二!
到了现在,那个名字已经含在嘴中,呼之欲出。
就差最后的一层窗户纸了。
可是,这层窗户纸要怎么破?她为何不跟他表露身份?
观望就代表着不信任!
莫非是她刚才吐露的原因?她以为他还是站在皇上一边的,所以,才要故意排斥他?
看来,她的心中对皇上的那口怨气,如果不正确的引出来,怕是要迁怒到他头上呢!
她的烈性,他已然领教。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算是香消玉殒了,到头来却还是要不给他留丝毫的痕迹。
宫门前的那一把火所带来的疼痛,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想再尝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