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头疼欲裂,我完全听不到身边的其他声音,我唯一的想法只是想要缓解我的头疼。
“是魔怔!苏长诗,你帮我按住安鸢,我帮她点穴施针。”
“好!”
……
我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平静下来的,等我自己有意识的时候,我只知道我浑身都被扎了针,更为主要的是,我浑身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看着在我面前不住晃悠的他们,最终我靠在了苏长诗的怀里,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看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握住了他的手,平复着我内心的激动,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间问出这个问题:“长诗,刚才宋繁卿给我的古画,那上面的男人是不是你?”
意料之中,
尽管我感觉到苏长诗在极力的掩饰,但是我还是看清楚了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慌乱。
即便是他不回答,我也知道了答案,微微一顿,我张开了口:“最近,我总是在反复的做一个梦,梦里也是那一片熟悉的桃花岸,男子目光凛然的看着女子,毫不留情的一剑刺穿了女子的心脏,我不知道那个女子是谁,但是在反复的梦中,我看见了那个男子的面容。”
“鸢鸢……”
“安鸢师娘!”陈许歌吞咽了一口口水:“你的意思是,那个男人是师父?”
“你就别说话!”宋繁卿对着陈许歌道。
我定定的望着苏长诗,我想要听他说。
“鸢鸢……你那不过是在做梦。”
“是啊,我不过是在做梦,如果我没有看见这幅画,如果我没有看见你那么急切的从宋繁卿的手里夺过,再烧毁,我真的会以为,那不过就是一场梦!”可是显然不是,即便是我想要像是一只乌龟一样躲进乌龟壳,都不被允许。
“鸢鸢,我不是……那个时候……我……”
我安静的看着苏长诗,我在等他的解释,可是看着他开口,到最后几乎是什么都没有说,我不由勾唇笑了。
“刚才我头疼,我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因为你烧了那副画的关系,不过不管是什么,既然你现在没有要说的,那么我请你离开,起码……你让我安静一会儿,好好地想一想。”
话落,我不再看苏长诗。
可是苏长诗也没有离开,依旧维持着抱住我的姿势。
“苏长诗,你还是先离开!”宋繁卿皱眉看着苏长诗道。
“对啊师父,既然安鸢师娘都这么说了,要不然,你就……”
我不知道苏长诗是什么时候走的,直到宋繁卿坐到了我的面前。
“安鸢,有什么话,你可以和我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站在你的身边。”
“说吧,安鸢师娘,师父已经走了。”
走了,
是真的走了吗?
我不由一顿,缓缓地抬头,看向身后,真的没有了苏长诗的踪影。
顿时,我就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没有什么力气和坚持的靠在了一边:“宋繁卿,我想去往渡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