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绷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非常无助和害怕的样子。我心软了,赶紧安抚着她说,没事了没事了,我回来就是好好陪你的,但你得把事实都告诉我。
小薇抽噎着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经过。起初也是不知情,就是单纯感觉去夜店喝酒跳舞特别嗨,后来慢慢就离不开那个感觉了,直到了有一天有人拿了药出来,让她花钱买,她才意识到自己是上瘾了。
我狠狠地掐灭了烟,问她现在瘾有多大,什么时候到这个量的。她抽抽答答地说,差不多两天一次,从上个星期开始的。
我盯着她问,我和你一起去酒吧那天呢,小薇低着头说,有。我恨不得给她一大嘴巴子,但尽量控制情绪,平静地问,那有人想给我下药,你知道不知道?
小薇一脸惊慌的样子,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自己这样我已经很纠结了,怎么敢拉你。但那天我用的量有点多,自己也是有点迷糊了。
“为什么?”我惊诧地看着她。
她低下头,抹着眼泪,有点害羞地说,他们说,这个药用到量,会让男人很爽的。
我长叹了一口气,然后问她,你说的她们是谁。小薇有点犹豫,没有回答。
我火气上来了,很大声地说,怎么,现在你还要给他们打掩护吗?旁边经过的几个人都在侧目看着我。
小薇赶紧说,不是不是的,是我的一个同学。又补充了一句,是女的。
我突然想起,戒毒宣传里的一句话,说吸毒者的话,一句也不要相信,我眉头紧锁,带她排队乘出租车回到了住处。
小薇去洗澡了,我给兰姐微信,想侧面验证下小薇说的话,兰姐没回。我看了看表,这个时间段她大概还在卖艺呢。
小薇洗完了,在她的要求下,我心不在焉地拿起电吹风,帮她吹干头。小薇搂着我的脖子,我没有动,只是看着手机。小薇的眼睛里含着泪,说哥哥,我怎么办啊。
我也长长叹息,是啊,怎么办呢,我也没有经验啊。
就这么静静坐了一会儿,兰姐回消息了,说她下工了,问我有没兴趣一起宵夜。我立刻回复了好的,你找地方。
我给小薇看了兰姐的微信,然后起身出门,小薇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没有说话,垂下了头。
兰姐穿着一身连衣裙坐在大排档的一张椅子上抽烟,面前几个凉菜和两瓶啤酒。兰姐脸上的浓妆卸掉了,其实素颜和还是挺漂亮的,穿着也很朴素,一点看不出来是夜店里的金牌舞女,反而像个气质优雅的高级白领。看到我来了,她把烟掐灭,给我倒了一杯啤酒。
我端起来一饮而尽,默默地点了一支烟。兰姐看了一眼我的烟,从坤包里摸出两包软中华丢给我,我推让不受,她冷笑了一声,抽我的烟是丢人还是怎么地呢?我讪讪地,又干了一杯啤酒。
“作为一个男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先告诉你一下让你方放心。”兰姐弹了弹烟灰,眼睛看着远处,对我说:“小薇虽然在用药,但她那方面没有乱来。”
“这个你怎么知道。”我有点诧异地看着她。
“她的伙伴我都见过,男男女女,我能看得出来,没那方面的瓜葛。”兰姐端起杯,碰了下我的杯,“这一点你可以放心,看男女的事,我比你有经验。”
我倒是没有刻意怀疑过这个,但当务之急,是小薇的事情怎么办。
“这个事如果不怕人知道,就简单得很,直接上戒毒所。戒毒所有两种,一种是强制的,你懂的我不多说了。另一种是自愿的,相对比较宽松,来去自由,但法律规定仍然要直系亲属陪同送去,还要通知单位。”兰姐面无表情地说“那不想让人知道呢。”我心里沉甸甸的,如果按兰姐说的办,小薇的家人,学校这边的事,绝对闹成不可收拾的大事。
兰姐摇摇头,说:“没办法。”
我恨恨地说:“那你还说个屁。”
兰姐没介意我的态度,撕开我的软中华,拿了一根点上,说:“不过我有个很私人的建议供你参考。”
我转着酒杯,等她出牌。
“现在有那种私人戒毒所,保护所有戒毒人的隐私,效果也很好,每天有固定时间可以用手机联系,除了价格有点贵,几乎没啥别的缺点。”
我狐疑地看着她,“有这种事?”
“这些都是半地下的,你这种局外人当然不知道。”兰姐喃喃地说:“这世界上有秘密的人很多,这种需求的人更不少。一个生理治疗疗程2天,前后加起来近一个月。”
我在心里盘算了下,貌似这是比较符合需要的模式,“多少钱?”我有点为难地问道。
兰姐笑了,说这个才是今天的问题,报价是8—2万,我的路子,能压到5万,不能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