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蓁这会要是蒸汽机,保准头顶冒烟,翻了个白眼,“你满脑子能不是废料吗?”
叶淮砚背对着许蓁,无辜说道:“那你让我脱衣服?嗯,不让人想歪,这很难评。”
许蓁无语,“你脱不脱?”
“脱。”
说完,他脱下了那件惨不忍睹了大半天的西装外套,露出了里面深蓝色条纹衬衫。
许蓁立马扯出他扎在西裤里的衬衫,掀上去。
“还说不想,你都脱这份上了,其实也不是不行。”叶淮砚悠悠道。
许蓁轻拍了一下,叶淮砚轻哼,“疼。”
许蓁红着眼,看着斑驳交错的疤痕,有的是他车祸受伤的疤痕,有的是那场火灾烫伤留下的疤,虽然已经淡了很多。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今晚挨打的那道淤青,横在左边背部。
“疼就闭嘴。”
许蓁放下他的衬衫,跳下床,打开门走了出去。
叶淮砚不解,也没等他疑惑多久,许蓁走了进来,手上拿着毛巾和冰块。
他自觉地趴在床上。
许蓁嘲笑,“这下还嘴欠吗?”,说完她神色温柔认真地给他冰敷。
“今晚你洗不了热水澡了,现在冬天,冷水澡也别洗。”
“嗯,不洗。”
“何春梅是谁?”
“黎静养母。”
许蓁抬眼,想起那人面色惨白,身体很虚的样子,好像对的上。
“那我们为什么不找她?”
叶淮砚半眯着眸,昏昏欲睡,低声道:“我们不是来找黎静的?”
许蓁:“哦,等黎静来找何春梅?那我们要在这住几天?”
看样子是要跟着何春梅几天。
不过她很好奇何春梅已经病入膏肓了为什么还要摆摊赚钱。
叶淮砚嗯了一声,沉沉睡了过去。
许蓁趴在叶淮砚旁边,看着他清隽的脸,眼皮沉阖,呼吸安稳舒缓,浑身疏淡散去,显得格外人畜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