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曾经也拥有过的笑容。
直到六年前,直到江意他们找到她,让她关注叶淮砚。
一切就开始改变了。
她变得不择手段,抓住一切机会设计他死亡,只为换取那份救命钱。
可叶淮砚却总是能侥幸逃生,而且人也变得越来越鲜活。
她感觉到自己的生命逐渐走向枯萎,而叶淮砚正逐渐走向新生。
但她从来没有后悔,也不会对叶淮砚产生愧疚。
都是从一个炼狱里出来的,能有什么共情能力。
如果不是养母,她早就死在了岁那年冬夜。
那一年是人贩子集团被端掉的第二年,她又回到了福利院。
被一对虐猫夫妇领养,只为享受看她害怕的表情。
后来她逃了出来,拿着一份乞讨来的面包。
她穿着短袖,凌晨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在风中颤抖,哭着吞下干涩坚硬的食物。
她以为她会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冻死在那个寒风凛冽的冬天。
第二天她躺在了暖烘烘的床上,看见了坐在旁边缝衣服的何春梅。
又拿尺子给她比了比,重新做了一件合身的新衣裳给她。
她看着那件破烂的短袖被扔进了垃圾桶,仿佛在跟她的过去告别。
卖火柴的小女孩遇见了带她回家的人。
她没有死在火鸡和烛光晚餐的臆想里。
从此她有了家。
何春梅一生未嫁,将她养到了岁,那年被查出宫颈癌。
她平安无忧的生活迎来重头一击。
可是她没有钱,她哭干嗓子,再一次跪在街上乞讨,写癌症救母望捐款。
可是这一次没有人再给她钱,没有人帮她,所有人把她当骗子。
后来那人找到她,说给她钱治病,但条件是用尽办法弄死叶淮砚,且不能暴露他。
她宛如濒死的鱼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坏事干尽,良心磨灭。
思绪拉扯回来,黎静冷冷的说了句:“没什么打算,该死就死。”
许蓁见黎静那双枯死的眼,没有一丝光亮,不由得有些难受,命运弄人。
想说点什么,她依然没有立场,只好安静旁听。
叶淮砚笑了声:“那你想现在死还是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