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愚可摆了摆手,笑道,“愚兄并不好茶,只是师傅他老人家喜好此道,有些感怀旧事罢了。”
“原来如此。”我恍然,难怪初次见齐长老时,大殿内摆满了极品茶具。
“对了,你邓师兄浸淫茶道,若有兴趣,以后可以与他交流交流。”
“原来邓师兄还有这个爱好,听师傅说他在宗内闭关,现在情势危急,是否已经出关?”
“那倒没有,邓师弟天资绝顶,此次闭生死关,不破不立,宗门特批不与打扰。”
“天资绝顶。”我讶然。
愚可夸道:“邓师弟是万年难遇的启元窍。”
“是他?”我微微一怔,“太康朝的皇帝?”。
“原来师傅与你说过了。”
“这倒不是,其实是我结拜二哥郝胖告诉我的。”我坦言道,“我早知道玄极宗囚禁着一位启元窍皇族,只是不知其名讳,更不知他拜师齐师。”
“郝胖?”愚可目光瞥向炉火,仔细回忆了一番,“是那位抱着一只小狐狸的胖子?”
();() “是,师兄好记性,他是渭东省庞源府涪城郝平的子孙。”
“郝平,没什么印象。”愚可微微摇头。
“师弟有两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我的好奇心已经翻腾起来了。
“嗯,说。”
“敢问师兄,光临四海阁是为了何事?晏都大劫那一夜,师兄追那贼人而去,可有建功?”
“你怎会认为是我追的那人?”愚可笑问道。
“师弟猜的,岳掌门和四长老在行宫现了身,国师杜晨主持阵法被破,恐怕受了些伤,当时在晏都的前辈,我只知道还有师兄你了,所以猜测是师兄追去的。”
“猜得倒不错。”愚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可惜猜错了。这些都是后话,待愚兄看完要紧事再说。”
说罢,飞鸟玉符缓缓飘向愚可的手心,愚可撑开神念,紧握玉符,好像对此很是重视。
“师兄自便。”我见茶水又煮开了,茶汤色泽已经淡去,知晓愚可等待中独自饮完了一壶茶水,这是第三壶了,想不到我记录内容花费了一壶茶的功夫。
倒满一杯茶水,学着陈道友传授的方法,细细品了品。果然第三壶虽然茶汤淡去,但是涩味也隐去,清香之气反而浓郁了几分,颇为神奇。如今秘密交出,尽了人事,心里好似放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喝着茶,看着窗外麒麟木的树叶随着火灵气流转而微微摆动,犹如呼吸一般,竟觉甚是有趣。
百无聊赖中,一时看入了神,模仿起天地的呼吸,一呼一吸随着树叶一左一右,躺经窍穴的律动跟随着呼吸的节奏,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在原本律动的基础上,每一颗窍穴都在模仿身体呼吸的节奏,两种节奏缓慢地叠加起来!
原来这就是火灵气!
我开心得想要手舞足蹈,端着茶杯的手向上一扬,茶水洒了一身,原来茶水已经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