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谁谁,老娘现在不在乎。
连清微微抬着头,一只手搭在榻上的木桌上,另一只手慢条斯理的整理着刚才因为有些激动而稍稍乱了一点的头发,神态淡然,半低垂着眼皮,不再理会夏瀛会作何反应。
夏瀛再次在连清面前丢了面儿,这一次和白日那一次又完全不同,不仅仅是丢了面儿的问题,而是那一瞬间似乎什么都丢了。
夏瀛离开栖凤宫的时候,天已黑透,点点星光将这个黑夜点亮,李华弓腰候在夏瀛身侧,琢磨着夏瀛不怎么痛快的表情,冷汗直冒,“陛下,宣婕妤宫里派人请陛下去坐坐。”
此刻的夏瀛一听到宣婕妤这三个字就头疼,任凭他怎么想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和皇后走到这个地步竟然是因为宣婕妤的一杯茶。
“走。”
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夏瀛的目光里含着刀子。
曹熙他得罪不起,宣婕妤他还得罪不起吗
当天晚上连清睡得特别早也特别香,直到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才听说昨晚夏瀛给了宣婕妤一耳光并罚她禁足一个月说是对皇后娘娘不敬的惩罚。
连清当然知道夏瀛这是把在她身上积攒的怒气撒到了宣婕妤身上,但其她嫔妃可不知道,她们唯一知道的就是陛下下午的时候去了皇后的栖凤宫一趟,晚上迫不及待的处置了宣婕妤。
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他们的陛下还是更在乎皇后娘娘啊
而且她们安插在皇后身边的眼线全被换了,一个都没剩下也确实将这些人气的呕血。
最骚的是第二天夏瀛就坐不住在明面上警告了后宫一众嫔妃不要有事没事就去打扰皇后娘娘的清静,一旦让他听说到什么皇后的流言抓到了一律不会轻饶。
这是这两年来这些嫔妃第一次见到陛下当众为皇后娘娘撑腰,这背后的理由让她们捉摸不透。
因为除了这件事之外陛下的其余行动与往常并无二致,一样的从不去栖凤宫留宿,一样的不曾见到帝后之间除了一些必要之事以外有什么交集。
所以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没人猜得到。
但陛下都开了金口了,她们也不会嫌自己命长真的干点什么,再怎么着也得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因此,连清确确实实的清静了一阵儿,没有人打扰,也没有人敢在背后耍什么幺蛾子。
她每天的日子就是吃吃喝喝,养养花儿,种种水果,偶尔兴趣来了也会下厨房做些新奇的小糕点与宫人们分着吃,不用争宠也不用提防着谁来暗算自己,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悠闲自在。
但可能是她对付宣婕妤的时候太宽容了,连清的清净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这些个女人就将前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以及夏瀛的警告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也可能是不甘心,宣婕妤联合着静妃在太后六十大寿的时候对着连清发难了。
静妃和其她嫔妃不一样,她是除了曹熙以外第一次踏足后宫的妃子,是当朝丞相的嫡女,除了连清以外,她是这个后宫权利最大的人。